被这么一闹,庆功宴自是无法进行下去了,萧皇叫住云欢萧夜离二人,让其他人都各自回去。
珍妃上前搀着云欢,对萧皇抱怨道:“皇上,臣妾不管你有什么话要问离儿跟欢儿,不过请你晚些再问!臣妾的欢儿从进殿到现在,就抿了一口酒、吃了半块糕点而已,你要饿坏了臣妾的孙儿,臣妾绝不答应!”
云欢张大嘴望着自己身边的婆婆,敢情她刚刚就一直在注意着自己吃啥没吃啥呢?
画儿翻了个白眼道:“小姐,你孕中的脾气大得很,我要是没有事情,怎敢无故将你叫醒?”
“好吧,父皇,萧明晖猜测得没错!”云欢从他一如往常的态度中并不能探出什么来,是以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坦呈道:“自从上次被他陷害进大理寺后,我才真正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有了想要夫君跟他一争的心思!父皇,夫君顶着面具七年,那种感觉,我想起来就揪心!那么这是谁造成的?如果夫君有足够的权利,是不是还会受到以往那么多不必要的痛苦?不,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是!”
“什么?”云欢一骨碌坐起来,那扰人的瞌睡虫也全数爬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阿洵他怎么样了?”
“离儿欢儿,你瞧瞧你们母妃,有了孙子,把自己的夫君都晾到一边了!”萧皇指着珍妃,无奈的道。
这些都不是她要听的!云欢心急的问道:“阿洵呢?”
这么说来,便是真的了!那么她的确是不屑于争什么的!
萧皇震惊极了,他知道云欢有头脑,会做生意会挣钱,但是以一人之财力与四国相比,是不是太夸大其词了?她才多大啊?还不满十七吧?!13acv。
这一无进晚。萧夜离见他略显痛苦的表情,忙问道:“父皇,你牙疼吗?”
萧皇摆了摆手道:“去吧,天色已然不早了,路上小心些。”
这一点,萧皇自己心里也是承认的!他也是经历了许多付出了许多,才会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萧皇不由想到这样一幅画面:某日,某女知晓了某件事,追着他要拔光他的胡子……
“不是没有那心思了吗?”云欢撇撇嘴道:“你看看你儿媳妇我多有觉悟!”
“嘶!”光是想想,萧皇就觉得下巴疼。
背负着双手,云欢望着窗外树木发出的新芽,想着东楚国的覆灭,目光变得幽远而深邃。
萧夜离怀疑的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道:“父皇,既然如此,儿子跟卿卿便回了。”
云欢深深蹙紧眉头,沉声问道:“消息可有说他有无性命之忧?”
萧夜离笑了笑,没有回道云欢的话。
也是。
他并非只是看中云欢手中的圣鸟,才决定将来将皇位传给萧夜离,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将北萧国发扬光大!
对于萧皇的过度包庇,云欢早就深有感触。但是她归结于萧皇对自己男人的宠爱,也并未有其他的想法。
云欢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至少拔父皇胡须的事,儿媳是不敢的!”
“听闻浅歌正好在东楚国的砀山寻一味炼丹的草药,秦掌柜应该会传消息给她的。”
二人上了马车,萧夜离才问道:“卿卿,你可明白父皇的用意?”
云欢简直说出了萧皇的心声!
萧夜离见自己父皇眼中有着怀疑之色,忙道:“父皇,卿卿说的并非大话,她也从来不会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当着你们的面告诉你们这些,无非是想让你们认清一个事实,儿子跟卿卿对那个位置,有心也无心!”
珍妃这才乐颠颠的搀着萧皇,领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往栖霞宫而去。
云欢与萧夜离对视一眼,搁下手中的茶盏,笑吟吟的问道:“父皇,你这样问,儿媳可不可以理解为刚刚萧明晖说的那些话,你都相信了?”
“是是是,朕老了,怎么能跟孙子相比?”萧皇说着,一把扯过珍妃道:“欢儿有离儿护着就够了,你呀,还是陪着朕这个老头儿吧!走了,咱们摆驾栖霞宫,朕让御膳房弄些补身子的煲汤送来给咱们的乖孙子补补。”
“皇上是这后宫众多女人的,孙儿却是臣妾的!”珍妃吐了吐舌头道:“根本就没法比嘛!”
凤鸾在密室中的留话曾说过:“我赌目前这种几国和平共处的现象不会太久了!”
云欢没有问是何人所为,因为她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谁做的!
看着俩长辈跟孩子似地,云欢跟萧夜离无语,只微微笑着。
为什么要打破这种安宁?守着一方土地还不能满足你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