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蜥本来指挥手下的兄弟,将四口大纸箱全部抬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欢送凌阳离开。见凌阳死活不肯将钱和金条拿走,猎蜥强忍住盈眶的热泪,挺直了腰杆,咬牙说出一句:“大恩不言谢。”,深深朝凌阳乘坐的吉普车鞠了一躬,在吉普车扬起的灰尘和雪沫中,久久不肯直起身来。
一路无话,车队无惊无险的一路行驶回江界市,刚刚开进姚海涛家的别墅门口,姚海涛早已派人在外面迎接。收到凌阳平安归来的消息,姚海涛拄着拐杖,在两名女佣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凌阳从车上跳了下来,一副意气风发的可恶模样,却一下子被姚海涛握紧了双手,置扔在地上的拐杖不顾,老泪纵横:“门主,您担心死老朽了!老头子没能好好照顾您,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老头子也活不成了。”
正好罗图和楚婉仪也从车上下来,一齐走到姚海涛面前。姚海涛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婉仪,诧异道:“这位姑娘是?”
罗图微笑道:“这就是我曾经和您提起的楚家妹子。”
姚海涛和汪铁城不惜动用在江界市的全部关系,只是为了将凌阳送去商贸学院里,做了一名插班生。知道凌阳除了甜宝和罗图外,还有楚婉仪这个亲密的同伴。而且姚海涛深知凌阳如此不顾安危,也要去学校里保护楚婉仪的安全,又见到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顿时打起鼓来。
“这就是你们从华国来的时候,不小心失散掉的楚婉儿姑娘吧。老朽老眼昏花,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姑娘,比起我的两个女儿来,也不遑多让,快让老朽好好看看。”
姚海涛把凌阳丢在一旁不管,一改刚刚一副行将就木的老迈模样,脚步欢快地奔到楚婉仪身前,拉住楚婉仪的手打量个不停,嘴里啧啧称叹:“这姑娘长的,盘儿亮条儿顺,就跟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一样,啧啧,怎么长的呢!”
凌阳大为不满,一把将双眼放光的姚海涛扯到一旁:“哎哎哎,说你的,看两眼得了,怎么还摸起来了?”
姚海涛刚刚一时忘形,满嘴里往外冒黑话,这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瞪了凌阳一眼:“那么护食干什么?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还会跟你抢人不成?”
姚海涛老眼转了几圈,狐疑道:“门主,我看您紧张兮兮的样子,莫不是早已跟这位姑娘私定了终身……”
凌阳怒道:“我们俩生在红旗下,沐浴在华国社会主义的温暖阳光下成长,异性相吸,自由恋爱。到你这儿怎么成了私定终身,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姚海涛老眼一瞪:“你们倒是自由恋爱了,我们家思儿怎么办?你不喜欢我女儿,这是病,得治!治不好,得死!门主啊,老朽冒昧的问您一句,您有没有收个二房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