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图始终没有同凌阳交换任何一个眼神,只是老老实实的走路,当然也就免去了皮肉之苦。不过罗图眼角的余光,始终在监狱的高墙和岗楼处打转,暗暗记下了围墙的高度,岗哨的观察死角,还有其他一些微小的漏洞,以备逃狱时做好准备。至于狱警们换班的时间和频率这些情况,一时无法查明,只能在里面生活几天之后,再慢慢观察了。
罗图和凌阳都可以异化成“潜踪者”的形态,逃出这间围守并非无懈可击的监狱,简直轻而易举。不过要同时带上四个寻常女子一起的话,还是很有些难度。思虑着这些问题,凌阳和罗图已经进入到最里层的严密监控区域,被分开押送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凌阳曾经在一些港台电影里看过,刚进入监狱服刑的犯人,都要受到手段不同的“杀威棒”恐吓,以挫掉犯人身上的锐气。不同的监狱,打杀威棒的方法也各有千秋。
有的是拿着高压水枪,用刺骨的冷水,朝赤果的犯人身上喷射;有的则是捆住犯人的手脚,用沉重的粮食袋子压在犯人身上,什么时候处于窒息而死的边缘,什么时候算完;还有些手段比较直接,就是把犯人塞进一间囚禁室里,一群狱警拿着棍棒,围成一圈猛揍;或者干脆把犯人扔在一个完全听不到外界一点声音的暗室里,每隔上两三天送一次食物清水,让犯人在绝望中精神奔溃。
凌阳幻象着即将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各种手法,却出奇的没有受到任何一点折磨。狱警只是把凌阳随便推进一间摆满了大通铺的囚室里,重新锁好三重铁门,隔着铁门上的一个通气孔冷冷道:“这小子是个强坚犯,你们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混球,好好欢迎一下你们的新室友吧!”
囚室里并没有窗子,借着昏暗的灯光,凌阳见墙边一共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其中一张窄小一些,另一张的宽度,也只能勉强住上四个人。不过囚室里却同时关押了八名囚犯,加上自己一共九个,看来其中一部分人是住不上铁床,只能睡在冰凉潮湿的水泥地上了。
墙角里放着一个骚臭扑鼻的尿桶,尿桶旁蹲着一个人,脑袋扎了进去,每呼吸几声,便会干呕上一阵。看来是这间囚室里最受欺负的一个犯人,不知道遭受到狱友什么样的刑罚,才会蹲在那儿受苦。
狱警离开的时候,故意装作忘记打开凌阳的背铐。所以凌阳现在一只手从肋下斜穿而过,另一只手则反关节垂过了肩膀,双手在背后被铐得结结实实,一动便发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凌阳正好奇的打量囚室里的情况,除了蹲在马桶边的那位,剩下的七名囚犯,全都一动没动,或坐或卧,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凌阳身上脸上来回巡梭。
其中一个黑脸光头的矮壮大汉,似乎是这间囚室里的头儿,也就是俗称做“狱霸”的哪一类人。正侧躺在单人铁床的下铺,享受着手下捏脚捶背。
黑脸汉子见凌阳懵懂的样子,嘎嘎笑了两声,盯紧凌阳还算白嫩的皮肤,似乎恨不得冲上来啃上两口:“马蛇子,大胡子,你们两个去把小绵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啧啧,瞧这细皮嫩肉的,老子这回儿可算是有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