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艰难的点点头:“其中详细,我也不瞒着您,只是说出来怕您不信。甜宝她,只是一台计算机而已。”
凌阳将甜宝的事情说了一遍,羊垛子却并没有露出任何不信的神色,叹息道:“世事之离奇,无能出其右者。这娃能凭借着残破的灵魂和思维,附着在人的身上,还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后生你功不可没。”
凌阳讶道:“您的意思是说,是我,一直在影响着甜宝的成长,不断填充她并不完整的人格和灵魂?”
羊垛子点头道:“你后生比我强,佬佬绝不会看错,你是异能者的帝皇,前途无量。佬佬只是沾染了帝皇的一个边缘,就能在这时光的尽头不死不灭,你后生想要从这里出去的话,真能成功也说不定。”
凌阳惊讶之余,还是忍不住问道:“您刚才说异能者的帝皇,是不是外界传说的,异能者中的王者,大成之后,可以移山填海,力震九霄的领导者?您说这里是时光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羊垛子望向银色大海的深处,目光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凌阳不敢打扰,只好百无聊赖的在地上抠出一个大沙坑,重新填平,然后再挖出一个,反复继续着无聊的游戏。
“无论说啥个领导者,还是异能帝皇,也不外乎那么点事儿而已,说的都是一个路数。”
不知过了多久,羊垛子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后生你急于想了解这里,佬佬不妨说给你听。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我怕你出去以后,再找不到机会倾诉。”
凌阳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原来羊垛子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七八岁的时候,华国刚刚解放,羊垛子参加的村里的夜校学习班,勉强认了几个字,就又回到家里割草放羊,给父母帮忙。
羊垛子家兄妹七个,在一场持续时间特别长的自然灾害年代里,饿死了六个兄弟姐妹,母亲也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羊垛子和父亲相依为命,偷吃生产队里喂牛羊的豆料活了下来。改革开放以后,羊垛子养活了十几只样,换点辛苦钱孝敬父亲吃喝,村里又给父亲办理的低保,一家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后来羊垛子成了亲,娶了邻村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姑娘为妻。妻子发起病来,把家里的羊全都推下土坡,摔死摔残,只能低价卖到集市上。
没有了生活来源的羊垛子,只好用羊肉换来的钱,在集市上租了一米的摊位,靠卖甜瓜过生活,没有了稳定的收入,还要给患病的妻子买药,父亲的身体又逐渐衰弱下去,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有一天,村长突然找到羊垛子,说你爹的低保被乡里取消了,说是被乡长的二舅占了名额,你娃不是生意人吗?生意人的家属不能领取低保。这件事是乡里吩咐下来的,回家告诉你爹千万莫要去乡里闹。行了,你把摊子收了,回去告诉你爹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