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鹿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某种情况下权鹿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他是一个,户籍管理员。他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爸爸和爷爷都是警察,由于从小受到熏陶,他认为为维护人民和平安全做出贡献,哪怕是要长期奋斗在工作岗位、面对各种危险案件都是值得的。
是的,就是这么根正苗红。
作为一家著名精神病院的院长,一定是明事理,识大体,讲文明,树新风(……)的党的优秀儿女。
至少权鹿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一家著名精神病院的院长,一定是老成持重,张弛有度的成熟男子。
至少权鹿是这么认为的。
反正不会是现在一边抠脚一边看着电脑啃苹果的年轻男子。
权鹿:“……”
年轻男子一看有人进来,吓得连忙正襟危坐。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不对,你谁啊?”
权鹿:“……”
“你好,门没有关,我敲了很久门,你似乎没有听见,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权鹿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高川胜高院长吗?”
在行政办公楼楼下他就看到了,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叫做高川胜。
年轻男子当机立断,一口否决,眼神透露着坚决:“我不是。”
权鹿怀疑地看了看男子胸前明晃晃的胸牌,上面镌刻着的三个大字简直刺眼:高川胜。
高川胜看了看权鹿身上的病服,一把将自己胸牌扯下拉开抽屉一塞,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上,呈碇源堂经典姿势。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已经做足了无数次。
高川胜面带微笑地看着权鹿:“你找高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权鹿:“……”
权鹿在心中把自己之前对于院长的所有幻想全部摈除,他觉得这个院长应该找李大义做做检查。
“是这样的,”权鹿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高院长,我想我们弄错了一些事情,导致发生了一些误会。”
“什么误会……?等等,都说了我不是高院长啊。”
权鹿完全不理他:“我没病——至少没有精神病,我之前在巷口被人袭击,醒来之后就被送到这家精神病院来了,我想这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在精神上没有什么问题的,高院长。”
高川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没病?等等,都说了我不是高院长啦!”
权鹿点头,“是的,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如果有所怀疑,我可以接受做一个全身检查……”
高川胜点点头:“哦,这样子哦。”
看高川胜一脸深思熟虑的模样,权鹿心想,这人看起来这么肉脚,没想到还挺靠谱的。
高川胜表情非常认真,“你的主治医师是谁?”
权鹿想:主治医师,应当就是李大义了。于是他报出李大义的名字,高川胜点点头,开始在电话簿里寻找李大义的电话。
随着他的动作,权鹿的心越跳越快,马上就要回家了!也不用呆在这个什么鬼精神病院啦!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高川胜一拿起电话就道:“喂,李大义吗?你的病人跑出来了,现在在院长办公室——你赶紧过来,而且不是普通病区的病人吗?——病情好像加重了。”
权鹿:“……”
“都说了我没病,这都是你们弄错了!”权鹿万分憋屈,“你们可以给我做检查啊!”
高川胜万分温柔地劝慰,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好好好,你没病你没病,是我们弄错了呢,来来来,蓝色小药丸你要吗?这是跳跳糖哦!很好吃的。”
权鹿瞥了一眼高川胜手中,少侠,在你哄骗人之前,瓶子上的镇定剂标签可以撕掉吗?
不过权鹿转念一想,高川胜不是正常人,李大义是啊!估计李大义来了做了检查他应该就没事了。
于是权鹿干脆就在高川胜办公室坐了下来,期间高川胜一直想要开导权鹿,试图将他引导为接受自己是个神经病也试图让权鹿服用镇定剂。
但每次收获的,都是权鹿的白眼。
不一会儿,李大义就来了。
他跑得满头都是汗,一看见权鹿,“哎哟”一声。
“权鹿,你又怎么啦?”
为什么要说“又”?
权鹿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我没病,你们搞错了对象,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