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停顿了大概两三秒钟,就当权鹿以为收讯不好,是信号有问题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不是莫问枫的声音。
“莫医生?”权鹿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一声嗤笑,然后似乎是一个开朗的男人接过了电话,他的语调很轻松:“啊,问枫他啊,喝醉了。”
权鹿:“……”
什么鬼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莫医生不过是报个道而已为什么会喝醉了啊,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为什么拿着莫医生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啊,到底是谁啊妈蛋真的好在意啊!
似乎关注点错了呢。
顿了两秒,权鹿这才想起来这个接电话的人是谁了。
“高……院长?”
“哦,你认得我啊,”那边果然是高川胜,他的声音透露着愉悦,估计也喝了不少,“我们在玩抽乌龟哦,输掉了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
那是说谎的人吧。
“我去接莫医生好了。”权鹿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几秒钟,他这才听到高川胜含糊不清的声音:“什么?是你偷了我办公室里的士力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快来朕的办公室还给朕!不然小心朕给你扎针!”
……
神经病啊!
事实证明跟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虽然权鹿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问枫竟然会喝酒,还醉倒,估计甚至都不清楚了。
但是权鹿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去院长那里(大概是在那里吧),把人弄回他自己的宿舍比较好。
权鹿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权路立马问道:“谁的电话?莫医生?”
“嗯,”权鹿说道,“他喝多了。”
权路:“……”
权路看了看外头的天气,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上午十点半,外头晴朗。
权路:“……”
权路嘴角抽搐,眼神空洞:“学霸的世界我真的不懂,难道他们通过摄入酒精来获取科学创作上的灵感吗?就像是艺术家通过性来获取艺术创作的灵感吗?——来我们的跳舞吧,说不定可以获得一点破案的灵感呢——shakalaka”
权鹿:“……”
“你不如去跳闸。”
他觉得权路已经很好地与这个神经病院融为一体,真正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
真是可喜可贺,但是权鹿此刻没有给权路开庆祝party的心情,他果断抛弃了一个人在那里boo的权路下了楼,按照那个指路牌走向了院长办公室。
没想到的是,随着精神病院外部的新装修,院长办公室竟然也装修了——门口放了两个花篮,里面全是白色的玫瑰,上面还垂着两条白色的丝带。
要不是丝带太纤细,权鹿会毫不犹豫的认为那上面写着一行字:缅怀高川胜同志。
他敲了敲门。
门内毫无反应。
他又敲了敲门,依旧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后退了两步,抬腿,用力。
“砰——”地一声,门发出一声巨响,但是依旧是纹丝不动。
权鹿捂着自己肿了的脚(……)。
里面爆发出一声怒喝:“吵什么吵!再吵给朕拖下去斩了!”
是高川胜的声音,权鹿内心一个激动,莫问枫肯定在里面!
“高院长!”他喊道,“你在里面吗?莫医生也在里面是不是?”
“你闭嘴!”高川胜在里面愤怒地咆哮一声,看来他的愤怒值已经max了,“太监呢,把这个泼妇给朕拖下去掌嘴!”
门口的权鹿:“……”
但是万万没有想的是,奇迹竟然发生了。
——并不是门开了,而是从道路左右两侧竟然忽然出现了几个戴着白口罩的白大褂,他们都戴着鬼畜眼镜同款金丝边眼镜,眼镜散发出鬼畜的光芒,他们的手中还拿着注射器,带针头那种,针筒里还有黄色不明液体,权鹿尽力阻止自己的脑补,不过他再脑补也没办法脑补下去了,因为其中一个鬼畜医生,拿着注射器往权鹿胳膊上就是一扎。
权鹿连吭都没吭一声,身体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权鹿恍恍惚惚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动,但是他很确定自己的四肢都被自己所操控,他躺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是自己身下这个东西在动。
他顿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担架上,有人抬着自己,不知道要把自己抬到哪里去,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出声,他只好挣扎得更厉害,这时,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还在挣扎。”
当然在挣扎了,老子是活的,快放老子下来!
权鹿用身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
于是……他又被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