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换成是自己,夫君长得丑可以忍、夫君年纪比自己大也可以忍,但是夫君和自己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那简直是能把人活活憋死。
芈婧认真想了想,要是义渠谨是正常戎王的画风,她早就脸一翻,当成不认识自己这个人了。
谁特么愿意和一个你说个段子,他别说是get到笑点了,他连听都听不懂的家伙甜甜蜜蜜过一辈子啊。
这个年代女人难混,因此女人嫁错夫,多半还能强忍着,但是男人……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参考顺治皇帝,死活都不爱蒙古来的静妃,哪怕静妃在史书上被盖章“慧而丽”。
究其原因,除了因为静妃是多尔衮为顺治皇帝娶的妻子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静妃是标准的蒙古贵女,和喜好汉人文学文字的小清新顺治皇帝没有共同语言。
“理解!非常理解!”芈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非常理解义渠谨的苦衷,“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你差就差在人和。”
义渠谨松开推石磨的手,走到芈婧身边,视线在软榻前的长几上扫了一眼,飞快拿起一块猪肉萝卜糕塞进自己嘴里。
“你干嘛丫?活还没干完呢?”芈婧大叫一声道。
满口都是萝卜糕的义渠谨,瞪大眼睛看着芈婧,“你这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装什么装?”
嬴驷喜好甜食,恨不得一口白糖一口蜜的吃饭,因此每次跟嬴驷在一起时,芈婧都会准备大量的甜点。
哪怕后来嬴驷得了糖尿病,不能再吃蔗糖和蜂蜜,芈婧也会用尽量用只含木糖的红薯来提高食物的甜度。
而义渠谨则爱吃咸的,咸包子、咸花卷、咸蛋糕,总之各种咸咸咸,因此芈婧特意为他准备了许多咸点心。
比如这个猪肉萝卜糕,用义渠谨最爱吃的白萝卜、来米、香菇以及猪肉制成。
将来米和水打成米浆,再将香菇、猪肉、白萝卜丝爆香炒熟,接着再将两者合二为一,搅拌成米糊糊,最后将这些米糊糊倒入蒸笼之中,入锅蒸煮便可以食用了。
这样做出来的萝卜糕洁白漂亮,口感更是丰富的不得了,来米又香又软,香菇顺滑爽口,猪肉肥瘦适宜,而萝卜丝却带着丝丝脆味,偶尔咬到别有一番滋味。
义渠谨咬了一口中萝卜糕,然后顺手拍了拍芈婧的肩膀。
“干嘛?”芈婧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生气的看着义渠谨。
活不做,还尽会吃,放在他们秦国,这样的懒汉早打死了。
“坐过去点,留点空位让我坐。”义渠谨当没看见芈婧一样,硬是仗着男人力气大,用臀部将芈婧挤开,强行坐到软榻上,口中还嘀咕道:“客人来了连个座位都不让,一点都不会待客,谁娶了你谁倒霉。”
“说什么呢?”芈婧一怒,重重一掌拍在义渠谨身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芈婧感觉自己像是拍在一块铁上,手一下子就被肌肉上传来反震力给震得一疼。
芈婧看着自己的手,泪眼汪汪的向义渠谨讨伐道:“唔唔……疼……你欺负我……”
“疼?还不是你自找的。”义渠谨冷笑一声,还想再嘲讽两句。
但看着芈婧可怜又无辜的模样,虽然知道这家伙多半是在假装,但是忍不住心里一软,伸手抓住芈婧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来,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罢,义渠谨对着芈婧的手,轻轻吹出一口气。
做为一个厨子,手是厨子身上最精细最需要保养的部位。
因此,芈婧虽然经常做饭,但却十分注意保养。
玉指纤细有如若青葱,握在手中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义渠谨握住芈婧手指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芈婧脸上顿时一红,想要甩开义渠谨的手,却不料反被对方握得更紧。
“扑通扑通”的心跳跳得越发厉害,芈婧觉得义渠谨的手心就像一块正在熊熊燃烧的碳一样。
高温从他的手,传到自己的手,再顺着手腕,遍布自己的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热得惊人。
自从嬴驷去世,芈婧已经近一年,没有和男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炙热的高温,让芈婧面如红潮,看着有如桃花盛开一般。。
芈婧低下头,用如同蚊声一般大小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干嘛?”
“看看你……”
义渠谨看着芈婧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以手指在芈婧滚烫的脸上轻抚起来。
芈婧的脸烫,但她却感觉义渠谨的手指更烫。
和嬴驷白皙修长,除了笔茧之外连个茧子的手都不同,义渠谨的手布满老茧,被他抚摸着,就如同被一块又硬又粗的老树皮碰触一般。
若是平常,芈婧肯定会嫌弃的要死,但今天……不知是阳光特别好,还是气氛特别好,总之芈婧觉得自己现在怪怪的。
因为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一种希望,希望义渠谨握住自己的手能再用力一点,再大胆一点,最好整条胳膊都伸出来,用力抱住自己,将她抱进怀里。
对,就是像现在这样。
芈婧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义渠谨猛得放大的脸,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她要说话,但嘴才一张开,却被义渠谨用嘴给堵上了。
“唔……”芈婧双腿挣扎着,却感觉下身长裙被人猛得一下扯了上来,一道冷风从裙下吹入,吹得她身体本能的一哆嗦。
“你……干吗?好好说话,别脱衣服……”
“让你看看我毛长齐没……”
“讨厌!不要!停!”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一阵翻滚之后,额上脸上全是汗水的芈婧,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义渠谨,喘着粗气,又羞又恼的说道:“你怎么不动了?”
义渠谨笑了笑,看着芈婧一脸隐忍的说道:“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停’的么?”
“坏蛋!我是让你‘不要停!’”芈婧气愤的在义渠谨身上连拍数掌,声音颇为有些疯狂的说道:“又偷懒又偷懒,让你干活你又偷懒!知道不知道,吃我的饭,就是我的人,快给我干活。”
辛苦!
卖力!
干活!
折腾了良久,义渠谨正准备抽身而出,鸣金收兵之时,忽然看见身下的芈婧,露出一个极为妩媚又极为诡异的笑容。
没等明白义渠谨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他看见原本已经累得四肢平摊,躺在软榻上的芈婧,忽然伸出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同时两腿死死勾住他的腰。
“你干什么?让我出去!”义渠谨绷紧肌肉,红着双眼,喘着粗气看着芈婧说道。
“就在里面,我想……给你生个儿子。”说着,芈婧挪了挪身体,尽可能的将两腿高高抬起,让臀部的位置更为靠上一些。
义渠谨深深看了芈婧一眼,只见她笑得格外真实,眼睛微闭了闭,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好。”
紧绷的肌肉松开,生命的种子洒了出来,尽数被大地所吸收。
当天晚上,义渠谨没有出宫。
第二日,容光焕发的芈婧在送走义渠谨之后,命人叫来了嬴稷。
“稷儿,快过来。”芈婧依在沙发上,冲着嬴稷招了招手说道。
嬴稷飞奔着跑过去,像小孩子一样依在芈婧身边,声音清甜的说道:“娘!”
“宝贝,昨天晚上睡得如何啊?”芈婧伸手掐了掐嬴稷带着婴儿肥的脸,笑着说道:“有没有想娘啊。”
“有啊!”嬴稷点了点头,乖巧的说道:“我每天都有想娘啊……娘,您看我这黑眼圈,就是因为想您想得睡不着,所以熬夜熬出来的。”
嬴稷说着,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自己真得想娘亲想得很辛苦。
芈婧抱着嬴稷,一脸心疼的说道:“小孩子熬什么夜?小孩子一天要睡足四个时辰,要多休息,知道吗?”
“知道。”嬴稷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那娘想我吗?”
芈婧不加思索的点头说道:“当然想啦,稷儿是娘的小心肝小宝贝。”
“可是娘今天格外漂亮,一看昨天晚上就休息的特别好,没有像稷儿一样,想娘想得睡不着,所以肯定没有想我。”嬴稷噘着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胡!说!八!道!”芈婧揪了嬴稷一把,半怒半嗔的说道:“娘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没有睡,怎么可能休息好?你看见的这些……那是……那是在为娘化妆了。”
芈婧有些心虚,但想一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一夜没有休息好啊,整晚没阖眼就算了,还做了一整晚的体力劳动,现在腰疼的像是刚搬完砖一样。
要不是心里有些虚虚的,她只想躺在床上补眠,而不是跑来和儿子大秀母子亲情。
恍惚之间,芈婧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出轨之后,会变本加厉的对老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