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枝青在一旁坐下也不开腔,只恭敬的低着头等着男子发话。
“枝青啊。”
“属下在。”
“益州太守的俸禄是不是太少了?”
柳枝青的眉毛跳了跳,见男子扫来的目光,突然一个匍匐趴到地下抱住了男子的小腿:“少爷,属下是被坑了呀!少爷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柳枝青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惨,他一边说还一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少爷,属下我是清白的呀,我真真正正是清清白白的呀!”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男子的衣袍之上使劲蹭了蹭,这下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少爷属下真的是被坑了呀,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男子端了茶杯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小腿不撒手的柳枝青道:“放手。”
他的声音带着清冽并不曾厉声,可柳枝青一听便如触雷了一般立刻放开了手,在一旁跪坐下。
男子见他坐好这才放下茶杯面向他道:“说吧。”
柳枝青抬头看向男子,一张俊脸挤出一个苦相来:“少爷,属下是被那刘家六小姐给坑了,那年属下刚到益州走马上任,因着衣衫不足便做些衣衫,益州城最好的铺子便是锦绣坊,这益州的人都被上一任太守给弄怕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先送礼,属下怕那锦绣坊借着制衣一事纠缠不清,便带着斗笠只身一人去了锦绣坊置办几件衣衫。”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属下量了尺寸给了定银准备过几日来取,可那锦绣坊的人说这样的尺寸他们有现成的成衣,问属下要不要,属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同意了,他们取了茶水让我在外间等候,我便一边饮茶一边等着,没过多久他们便将衣衫取来我付了银子也就走了。”
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清冽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重点!”
柳枝青被男子一说立马带上了哭腔:“属下拿着衣物回到府中,突然觉得身上奇痒无比,当下便沐浴更衣可是仍旧不见好转,属下当下便知不好,定是被人下了毒,思来想去只有在那锦绣坊中饮的茶水可疑,当下便去了锦绣坊。”
“待我到了锦绣坊,还不曾说话就被请到了里间,那刘家六小姐正坐在里间等着,见了我便笑意盈盈道‘太守可是来寻解药?’不等我回答那六小姐又道‘太守不必担心,你所中之物并不是毒,只是让太守痒上十天即可,不过我这也有解药太守可不必受那十天之痒。’”
柳枝青学一闺中女子说话倒也学了个七八分像,将那六小姐的隐笑表现的活灵活现:“‘太守若要解药倒也可行,我正欲置办一酒楼,太守只需给小女子题个匾,解药双手奉上。’她说完也不待我回答便又将我请了出去。”
柳枝青说到此处又欲上前抱那男子的腿,男子轻轻晃了晃柳枝青立马又跪坐好:“主上,属下不怕疼可就是怕痒啊!但属下想着决计不能丢了主上的脸面,硬生生忍耐了三日,实在忍耐不住,这才……这才……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