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日与他一同出府,岂不是人人皆知他晚间是宿在刘府了?虽然刘府下人的嘴巴都很严实,她也可以说李澈是宿在客房的,但这些借口岂能阻挡的住众人悠悠之口?
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痛无比。
李澈唇角上扬,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似乎早被瞧了个明白,他手臂缠上她的腰将她抱个满怀,闭了眼道:“本宫一向礼贤下士,他既是有才本宫亲自去见又何妨?”
刘萱还欲挣扎,李澈一手抬起覆上她的眼:“早些休息,莫要考验本宫的自制力。”
这话一出,刘萱顿时不动了,强势如他、霸道如他、不讲理如他,她还能如何。
刘萱静静看着他如神邸一般的侧脸慢慢合上眼眸,不过,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不讲理,都让她有着隐约的欢喜,有他在她身边,她很安心。
一夜无梦,第二天刘萱醒来的时候李澈已经不在身边,她心中一喜,莫不是他终于知晓要给她留些清誉了?
她起身唤来秋菊与冬梅洗漱更衣,秋菊与冬梅面色倒也如常,瞧着面色如常的二人,刘萱也不好主动问及李澈是否已经回去。
秋菊给刘萱梳好发髻问道:“小姐可要用饭?”
刘萱点点头:“送到房中吧,外间有些冷。”
冬梅闻言立刻讶异道:“小姐不同殿下一同用么?殿下一早去了书房还未用饭呢。”
一听这话刘萱瞬间便蔫了,她微有些沮丧:“他还未走?”
瞧见刘萱垂头丧气的模样,秋菊掩嘴轻笑:“殿下一早便起身了,特意吩咐奴婢二人莫要吵到了小姐,龙统领将许多事物都搬到了隔壁的书房。殿下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呢。”
刘萱闻言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长长叹了口气,小脸皱成一团看向秋菊与冬梅道:“你们说,小姐我的闺誉还在不在?”
秋菊与冬梅瞬时笑成了一团,冬梅瞧着刘萱确实苦恼的模样,笑着安慰道:“小姐纠结这些作甚,女子闺誉本是为了寻门好亲事罢了。如今小姐与殿下伉俪情深。有没有闺誉也无甚要紧,难不成小姐还想另则良夫?”
刘萱默默翻了个白眼,她本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寻常闺阁女子。只是也没不守规矩到这种地步,总觉得有些接受无能,不过就像冬梅所言,如今这般。除了李澈估计也无人敢要她,这闺誉对她来说没什么实质用处。但……
她拎了拎手中的帕子恨恨道:“小姐我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身后肯定已经全是众人的唾沫星子了。”
秋菊摇了摇头:“小姐此言差以,若是换了旁人小姐身后的唾沫星子确实早已泛滥,但那可是当今监国太子。无人敢说的,便是背后议论也不敢说出不敬的话来,小姐大可放心。”
如此这般安慰人的话也只有秋菊与冬梅说的出来了。刘萱深感无力:“罢了罢了,将早饭送到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