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萱觉得惊讶的是,负责修建栈道的人竟然是吕燕。她向邓玉问及此事之时。邓玉答道:“她闲着也是闲着,不给她点事情做,她便要四处寻人比武。爷帐下均是男儿,与她比武,胜之不武输之脸面无存。”
刘萱闻言暗笑,原来邓玉是没办法。才将这事派给了吕燕。
栈道修到第十天,刘萱去给邓玉送饭的时候却听闻了一个消息。辽军知晓了邓家军修建栈道之后,竟然主动撤退了二十里。
听闻这个消息,刘萱忍不住赞叹,这金逸与耶律青果然谋略过人。知晓阻挠邓家军出天险只会损兵,便干脆大大方方撤退,主动让邓家军出天险。
邓玉见她夸赞金逸与耶律青。不由有些不满:“爷早就知晓他们会这般做,也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怎的不见你夸赞爷谋略过人?”
刘萱见他又闹小孩的脾气,当下无奈道:“是,是,是,邓玉邓世子文蹈武略无人能及。”
邓玉见她夸赞这才满意,当即下令整军,出天险安营扎寨。
邓家军出了边城天险十里安营扎寨,邓玉便宿在了军营之中,也不让刘萱再为他送饭,刘萱知晓大战一触即发,而且邓家军显然处于劣势,此战定是凶险异常,她便听了邓玉的吩咐,老老实实呆在府邸,每日询问大龙局势如何。
一开始大龙还每日军营府邸的跑,也每日为刘萱带来消息,渐渐的回府的日子变成了三四日一回,再后来便不再回府了,就连大浪大虎也跟着去了军营。
连着十多日大龙他们都未曾回府,也未曾有一言半语传回府中,刘萱的一颗心不由开始悬在了半空之中。
又过十日,吕燕被打发回了府,她一回来便对刘萱抱怨,说邓玉瞧不起女子,她明明武艺过人却终是得不到重用,刘萱闻言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她打听战事如何。
说到战事吕燕便皱了眉:“那金逸与耶律青是个狡诈之徒,仗着兵力胜我军许多,走到何处都是整军出动,世子分兵攻打,他们就抱成一团,宁愿折损也不出兵。我走之时,世子亲带一营人马劫他们新送的粮草去了。”
刘萱闻言便皱了眉,她道:“在如此紧要关头,辽军居然还在运送粮草?他们以逸待劳早该将粮草准备充足,此次新送粮草只怕有诈!”
吕燕闻言不由露出钦佩神色来:“刘姑娘所言甚是,世子也是这般说的。”
刘萱闻言更是不解,既然邓玉知晓有诈,为何还亲自带兵去劫粮?
对于刘萱的疑问,吕燕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刘萱见她真的所知甚少,便干脆不再询问,只压下心头担忧,耐着性子等待消息传来。
如此忐忑不安的过了几日,外间终于传来消息,说是邓家军大挫辽军五万余人,而邓家军只折损了千人。
刘萱听闻大喜,如此一来邓家军与辽军的实力差距缩小不少,十五万辽军对战十万邓家军,这样的情况已是乐观。
转眼一月已过,又有战事传来,说是邓家军折损一万力挫辽军六万余人。
刘萱听着外间传来的捷报,心中却隐隐开始担忧,她未曾听到任何关于邓玉的消息。
几日之后,大龙大虎大狼都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冥一冥二冥三,刘萱听闻消息急忙出府迎接,一眼瞧见的便是被抬进府的邓玉。
刘萱心中咯噔一声,邓玉在她面前永远是那副精神抖擞模样,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被人抬着,他戴着面具,刘萱无法瞧见他的脸色,但看着他躺在那里不曾动上半分,便知晓他定是昏迷不醒。
刘萱一下便急了,正要询问,冥一却对她摇了摇头。
刘萱压下心头慌乱,与他们一同回了府中,直到冥一将邓玉放上床榻,四下出了冥一大龙等人之外再无旁人,这才焦急问道:“邓玉他……他伤势如何?”
冥一皱着眉低声叹气:“爷使计,激得那耶律青亲自带兵出战,原本以爷的武功绝不会受伤,可不曾想那金逸听闻之后突然带兵杀到,我们受了爷的吩咐带军攻辽营,来不及营救,爷深受重伤一人杀出重围,与他同行的邓家军全军覆没,爷回营之后只说了一句回府,而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刘萱顿时大急:“他伤在了何处?”
冥二语声沉痛:“腹部中箭,一箭刺穿。”
冥二一说完便瞧见刘萱身形有些不稳,急忙道:“姑娘放心,军医已经为爷诊治过,爷武功之高甚在冥一之上,虽是一箭穿腹却无性命之忧。”
刘萱闻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她回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邓玉,而后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若是被辽军知晓,战事危矣。”
“爷以一己之力牵制了辽军两帅,那辽军已被邓家军击败,如今只剩下几万人马。”冥一见她担忧战事,为她解释道:“他们折损了十多万大军,已经无法向辽王交代,我们一直瞒着爷受伤的消息,直到辽军撤退回辽,这才带了爷回来,只是爷受伤一事仍不能外传。”
刘萱点头表示知晓,若邓玉受伤一事外传,那撤走的辽军定然回头率军攻城,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辽军又怎会放过。
大龙看着刘萱道:“依着爷的伤势本不应该回府,他腹部中箭穿透不该移动,但爷想念姑娘,故而执意要回,这几日劳烦姑娘照顾爷,也好让爷了的一桩心愿。”
刘萱闻言心中五味成杂,即便是大龙不说,她也会照顾邓玉的,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邓玉低声道:“我不值得他这般对我。”
“值不值得爷说了算。”冥一在一旁道:“只要爷说值得,那便值得,姑娘不必想那许多。”
刘萱愣愣的瞧着邓玉,一时无言以对。
冥一等人见状让她好生照顾邓玉,而后齐齐退出了房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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