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琪申的咒骂还真起了作用,果真应验了夜长梦多。
就在竹下幸子想拼死一搏的时候,山口处冲出了十多匹骏马,当然,马上面还有拿着枪的人。
那七八个蒙脸强人见势不妙,立马收工,鼠串了。
马队迅即到了面前,为首的正是‘过江龙’的赵大把头,他见到了叶途飞立即下马,翻身便拜,口称来迟有罪,请六爷处罚。
叶途飞痛楚难忍,说不出话来,赵大把头急忙从怀中拿出止痛的药丸,服侍叶途飞服下。这时,山口处再次传来枪声。
赵大把头急忙道:“六爷,咱们得赶紧走,二郎山已经不太平,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把头竟然背着六爷您,拉起了抗日救国军的旗号。”
那是得赶紧走!叶途飞,张琪申,以及竹下幸子均在第一时间内表示了同意。至于卫向东的尸体,赵大把头说:“让我的兄弟给埋了吧!”
在‘过江龙’的营地安顿下来后,赵大把头为叶途飞请来了郎中。医治了整整一夜后,郎中满脸疲惫且黯然伤神地从叶途飞的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样?六爷他怎么样?”赵大把头急切地问道。
“亏得六爷的底子好!生命无需堪忧,只是”
“只是怎么啦?你快说啊!不要吞吞吐吐的!”
“这是这六爷恐怕今后就不能传宗接代了!”
“为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大把头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竹下幸子的汉语水平也颇高,她对叶途飞同样关心,不由得把身子侧了过来。
“六爷的男根被打坏了,今后一遇到女色,甚或是心中稍有欲火,那男根就将疼痛难忍,哎,老夫也是无能为力,望大把头原谅。”
“天哪!”赵大把头仰天长叹,他在想,六爷啊六爷,这种鬼主意也亏得你能想出来。
“天哪!”竹下幸子仰天长叹,她在想,山下啊山下,你让老娘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天哪!”房间里的仰天长叹,他在想,你们啊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戏演的这么好呢?
第二天一早,叶途飞拖着‘伤残’的身躯,主持了一场会议,会上,他对赵大把头提出了要求,一天之内,把那伙蒙面强人缉拿归案。
赵大把头回复说:“这事不用六爷吩咐,我早已安排好了。六爷您是知道的,我有个兄弟最善于跟踪,只要那帮混账玩意不会飞,我就一定能抓住他们。”
叶途飞很欣慰,说:“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次我们是为皇军办事,不能耽搁,我在养一天应该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上路。若是到时候你完不成我交代的事情,哼!别怪我叶途飞跟你翻脸。”
赵大把头信誓旦旦极有把握的态度震撼了张琪申,整整一天,他都在忐忑和不安中渡过,直到晚饭时分。他亲眼看到,那几个蒙面强人真的被赵大把头的弟兄给抓回来了。
“跑!赶紧跑!”张琪申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做出了决定。
但是,跑也不是说跑就能跑掉的事情,他需要时机。
机会总是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张琪申的准备很充分,所以,他很快便见到了机会:给大伙的晚饭中下药!
张琪申准备的药原本是想对付叶途飞的蒙汗药,但是一路上叶途飞没给他下药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一定要把握住。
然而,‘过江龙’的晚饭却不是同时进行的,伙房把晚饭准备了三份,一份是给大把头以及中高层头目的,一份是给轮休的弟兄们的,还有一份则是给执勤守岗的兄弟们。张琪申仅仅完成了其中一份晚饭的下药工作,机会便消失了。
但张琪申的运气出奇地好,那份被下了药的晚饭竟然被送给了执勤守岗的弟兄!所以,当大伙安然入睡后,张琪申带着他的人从容不迫地赶着那十辆大骡车跑路了。第二天一早,张琪申跑路的消息便传到了叶途飞和竹下幸子的耳朵里。
“追?还是不追?”叶途飞问竹下幸子。
“他或许是为了赶时间,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别追了!”
“嗯,也好,刚好有时间审一审那伙蒙面强盗。哦,幸子小姐,我体力上可能会有些问题,你可以辛苦一下,帮助我好么?”
“当然可以。”
听到幸子愉快地接受了请求,叶途飞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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