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挥挥手,“大人,现在上来的是被无辜暴打的王家子夫妻,还有一位我们王家特别请的大夫。要知道我们遇到族人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昏迷过去,连身上的骨头都打断了好几根,我想即使是大人也不可能给一个疑犯打的如此厉害吧?”
杨县令就见两个人抬着上躺着一人的长榻走过来,那个人面色发黄,唇色发白,眼睛似睁非睁,就见哭肿了双眼的妇人跪在一旁,“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啊!我家夫君和民妇结发多年,一向是夫妻和美,加上孩儿们,可算是家庭和睦。就是张家表妹也一向是谦恭有礼,连信也是寄给我这个做表嫂的。要说他们通奸,民妇不服!”
张家表妹听到此次,上前膝行了几步:“表哥、表嫂,我对不起你们呀!”表嫂原本还几分迁怒,但看到满头白发的妇人时,不由的吃惊的说:“半年不见,你怎么白了头?”问完之后,她有些醒悟道:“表妹,你一夜白头了。”躺着的表哥双眼睁开,泪水滚落下来,“是我愧对姨母的嘱托。”这时大夫抢上前不让他起身,“你的脊梁都被打断了,不能起身。”
这提醒了表嫂,于是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大人,这是李家二郎君给我家夫君的信,邀请我家夫君单身参加除服之礼。”她特特加重了单身两个字,“说家中来的客人比较多,所以民妇只得留在家中。”表嫂看过信之后,明显的感觉不对,于是就派了一根筋的小吴来跟着,要求就是不得让夫君离开小吴的视线中。
“当初民妇就觉得奇怪,还没有主人家要求客人单身上门的,现在想来就是想让人给我夫君和表妹泼脏水,李家早有预谋。”杨县令拿过信,看了一遍,也有同感。
李家人当然不忿了,尤其是李二郎跪了下来,“没这回事,不过是他们表兄妹勾搭成奸!还妄图脱罪,大嫂,你说是吧?”
表妹身体微晃,那双眼睛里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就见她以手掩面,爬起来就向水潭中扑去,“表妹”,表嫂几乎要疯了,她这一跳,在外人看来就是畏罪自杀,那表哥的罪就难洗了。
就见一个身影一闪,就一把揪住了想要跳谭的人,“想死?可以!先把我王家子所蒙受的冤屈洗刷了再说!”王清冷冷的说。表嫂已经追过来,她给了表妹一耳光,”混账东西,你倒是一死了之,你表哥怎么办了?为了你,他脊梁都被打断了,也许永远站不起来,我和表哥的孩子们身上永远背着不属于自己的罪!”
表妹的眼睛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发现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错。王清把她揪了回来,直接摔在一旁,什么人啊!有伸冤的机会不要,屎盆子扣自己脑门上,自己受了,这王清管不着,但歪想拉王家下水。
表嫂有些灰心了,她自问对表妹尽心尽力,拼了命想把脏水弄走,这表妹这么不配合,也不为自家孩子考虑一下。“大人,民妇为了预防意外,要求跟着夫君的仆从必须寸步不离夫君,所以当时夫君被骗进后院之后,仆从就追了上去。即使夫君和表妹单独见了面,也就是那一霎时间,相信和一个仆从寸步不离的郎君没法和别的妇人苟合。”
表嫂的话音一落,就有人从不远处答话:“这位妇人说的是实话,那个仆从上茅厕的时候,一定要他的郎君跟着,不然就不去,这我可以作证。”其他好几个也是因为此事太过稀奇,都看在眼中,委实是叫小吴的仆从一直紧跟王家郎君,说是家中主母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