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王澈正色盯着兄长,另一只拍着自己的胸膛,证明自己是那个能力去保证自己诺言的成立。王渊眼睛中神情变得柔和起来,“好!大兄记住你的话了。”毕竟自家兄弟姐妹还都是团结在一处,劲往一处使,那种悲愤的心情渐渐减弱下来。
“大兄,咱们开始行动吧。毕竟今天的活还真不少。不如先把王氏的祖先们先检出来,然后再火化一下,每具尸骨一个瓶子。”王清看向了王渊,毕竟将来他才是王家的家主。
“也好。”王渊点点头,王清直接取出一个小型焚化炉,上面有口子投进尸骨,下面是出骨灰的小口。在炉胆上刻着一个低级火焰符,以它发出的温度是足够的将尸骨焚化了!王清将灵气输入,就见在那火焰符那里,升起蓝色的火苗,王清将一具尸骨投进去,很快化为了白色灰烬,落进接着的小瓶中。想当年,王清为了逃跑的方便,很是研究了一把如何无痕迹地处理尸体,举凡什么化尸水、化骨粉都做过,后来还是焚化炉以其比较方便而且可以重复利用被留用了。所以现在这一切就是毛毛雨,很轻松。
于是兄妹三人开始了劳动,两个负责搬运骨骸,一个负责处理,渐渐的这工作枯燥起来,但王澈还是咬着牙齿坚持了下来。王清在一旁看见了,暗中点点头,又仔细看看那张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一些灰。再看看衣服,的亏穿了那身道服,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蹭了多少灰上去。连王渊身上也有了痕迹,应该也是蹭上去的。
“好了,大兄,咱们歇一歇的。”又过了一阵子,王清朝王渊使了个眼色,王澈闻言露出一丝喜色。王渊才发觉已经处理了不少,在平整的地上,已经排列出好多行瓶子,再看看小兄弟脸色有些疲惫。毕竟还小,不过可比当初的自己要好多了。
“嗯,歇歇吧!我也累了。”王清处理完,和兄弟两个一起休息一下,就见她取出来一个水囊。“来洗洗手。”她已经给他们使了除尘诀,顿时王渊、王澈上下干净了,但要是不用水洗过的话,心中应该是有些疙瘩,洗过手之后,王清取出来三张小椅子,“坐下吧。”王澈先看看大兄,王渊知道他的意思,就先坐下来,王清这时又取出来三个盒子。每人一个,自己也坐了之后,王澈才坐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些饭团。
王澈一见眼睛一亮,肚子也开始叽里咕噜的打鼓,真的是饿了,简直是饿极了,他拿起旁边的竹筷,夹起饭团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把腮帮子都撑起来了。嗯,王澈点点头,即使是素食,在阿姐处理之后。也是美味无比。在美味的诱惑下,他加快了速度,一下子有些噎住了,就感觉那食物一点点向下滑,这速度可真是太悠闲了,慢悠悠的。于是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这时王清递过来一杯水,王澈灌了一口进去,这才加快食物的下滑。
“你呀,这么不小心,又没人抢你的。”王清白了他一眼,“就是饿,也不要这么急!噎着了吧!下次不要这样!”不过王清没有再说其它什么。
王澈笑了起来,笑的比较傻,“阿姐,我知道了。不过这饭团真的很好吃,一定是阿姐做的。”王清点点头,“是我做的,下次有时间,阿姐教阿澈做饭,将来阿澈也可以请我和大兄一起吃,好不好?”
王澈点点头,问道:“大兄也会吧?”王渊思考了一下,“还行,不过不如你阿姐做的好,当然我烤肉做的还是比较好。”说到这里,王渊露出一丝笑容,想当年,他一个人带着两个仆从走的时候,简直是身无分文,除了书读得不错,马会骑,身体在妹妹的锻炼下还不错,但是除了读书,几乎就没有其他技能了,饭不会做,衣不会洗,当那份愤怒过后,他很是迷茫了一阵子。
不过他身后一直跟着妹妹派来的两个人,要不然他自己想来,自己也知道当初没人保护的话应该很不好过。过去这么多天,兄妹已经重逢了半年有余,王渊终于开口问道:“清娘,你那时候早就知道了,大兄应该有难了,所以才会派了知远他们两个人紧盯着我,是吧?”
王清微微笑了,“大兄,那个时候,你其实是有些喜欢阿爹给你订下的未婚妻的吧?”说完这话,她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捉弄的意味,那个时候的大丁后真的是貌美如花,身段窈窕,而且诗词歌赋学的也很不错,还弹了一手好琴,是南梁国都首屈一指的名门闺秀,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向丁家提亲,不过在很久之前,就有前任国主开玩笑的定给王家了。
王渊现在想来往事如烟,其实那个让自己恨之欲死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只是在印象中记着是个文雅的少女,当时也许就是在听了那场琴声之后,才会有些欢喜。“是的,我只记得那次晚上她弹了首琴,感觉特别的美。”王渊的声音很平淡,已经引不起任何波澜。
记忆中那个那个窈窕的身影在轻纱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那古朴秀雅的琴声传来的时候,更是平添了几分朦胧,当时就感到人美、景美、琴声美,这也是王渊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不过现在从记忆中看去,就根本没有看清人的相貌,只感觉是个美女。
王清倒是也记得那个夜晚,因为她已经看出小美女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目的地方,就是那个光彩夺目的未来国主大人,两个人眉宇间含着淡淡的情意。王清还真大开了眼界,有没有搞错,当着王家父母的面就敢这么做,当别人眼睛都是瞎子!也许是因为坐的时候,分开男女之座位,而且那位丁大娘子那时年幼,脸皮比较薄,常常低着头,所以才没有被人抓住。不过谁让王清那个时候还是个矮冬瓜的豆丁,看个正着。
“当时大兄还记得她弹得什么曲子吗?”王澈好奇的追问着,那个人他就没有见过,在他出生之前就进宫了,而现在已经死了。说实话,他倒是很希望见见她,除了大兄曾经喜欢她外。还有就是那位国主,在某些方面应该都称得上一时俊杰,为了她竟然出手对付大兄,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狐狸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妲己比!
王渊不动如山,他四艺就属琴,不大怎么样。因为那位学长在学琴方面极有天赋,直接就秒了王渊。所以王渊就在心理上对学琴就不感兴趣,于是弹的是很多年如一日的差劲,而且弹来弹去就会一首《平沙落雁》。既然琴艺拿不出手,王渊也就对琴曲名也搞不清楚,此刻见兄弟来问,怎么也不能明着说不知道吧,就含糊地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大兄都忘了。”
王澈也就是顺口一问,不知道就算了,也没有多想,就哦了一声,王清背着王澈,朝大兄吐了一下舌头,她可是亲耳听到父亲在教训大兄,说他在学琴上,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最后连王父也不得不放弃了,没有那种天赋也只能那样了。
王渊似乎也想到父亲的呵责,眼睛出现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弹不好琴,在父亲放弃时,自己是又庆幸又是酸楚。一晃儿,时间已经过去不少年了,很多人都已经走了,包括那位大娘子,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双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