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是社会人，他看比自己小的学生，用眼神都会让对方颤抖，敢这样跟自己对着盯的还是第一次，这让他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一手卡着山娃的脖子，哐哐的两拳头打在了山娃侧脸上道：“给老子跪下，要不然我打死你。”

“呸。”山娃吐了一口血水在那人的脸上，他给韩明跪过一次，那是因为朋友，这次就他一个人，他可不会给这些人跪下，他的父亲告诉过他，张家人的膝下没什么狗屁的黄金。不过山娃知道，自己可以跪天地神明，为了兄弟和家人给人跪，但却不会给小人下跪。

“这小子有点种，还真有夏俊的有点血性。”黄头发旁边的一个人说着，一棍子打在了山娃的膝盖侧面，山娃疼的抖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他单手撑着地，很吃力地爬了起来道：“草泥马的，有种光明正大的来，这算什么本事。”

黄头发擦掉了脸上了口水，突然哈哈地干笑了几声，这几声干笑，黄毛身边的人脸色都变了，很同情地看着山娃，摇着头，山娃依然死死死地盯着黄毛，没有半点怕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怕，人之将死，怕也没用。

“跟你玩什么光明正大，你砍人的时候光明了，正大了，我擦。”

黄毛对说话的人摆了摆手，那人递了一把工具刀给黄头发。黄头发抓起刀，对着山娃的肩膀猛捅了好几刀道：“吐老子，很有种啊，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老鹰是谁。”

山娃痛的直咬牙，手被反绑着，动也动不了，咧着嘴，顺着面包车倒在了地上，血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流。

“跪，跪下老子给你条出路，要不然我今天就废了你一条胳膊。”黄毛在山娃的衣服上蹭着刀上的血，也不看山娃，声音很慢。

“我去你大爷，跪你祖宗。”山娃用一只手撑着车轮胎站了起来，一头猛地顶在了黄毛的鼻子上，直接把黄毛顶的退了好几步，鼻孔里开始流血。黄毛身后的几个人向山娃走了过去，黄毛一手捂着鼻孔，一手挡住了身边的人道：“小子，挺有种，让我来。”

山娃笑了，很释然的笑容。黄毛说着从地上检起了一根棍子，对着山娃的另一个胳膊咔咔的砸了过去，没几个棍子就断了，山娃被打倒在地上，感觉到整个神经都在痛，吐着牙颤抖着骂道：“有种干死去子，一群杂种，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跟你讲什么本事，你不是一伙人打一个么，不是挺牛么。叫声爷，叫声爷我就放过你。”黄毛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手上的血，狞笑着对山娃说。

山娃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吸呼着，他知道，只有平静才会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一点。

“我兄弟的锁骨被你砍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这世界是公平的，一报还一报，拿刀来。”黄毛说后边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大，在整个小房间里回荡着，他身边的一个人把一把刀递在了黄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