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柳鹏说了句，踩下了油门，那些人却并没有向自己开枪，而是互相对射。整条街道在不到一分钟时间，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枪场和火光点子。

蹿上了马路，一分钟不到，柳鹏把车开到了另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停在了路边，道：“帮我包扎一下，我感觉很痛。”山娃说了句，这时候柳鹏才发现山娃的腿在流血。他从车储物箱里拿出纱布，帮山娃包好后说：“没事，子弹擦破了皮而已，你小子挺能忍。”

“回去看看？”山娃咬着牙说，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也是，枪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

“还回去看，人都被你干掉了，看个鸟。”

“我的枪没了，好像掉在那里了，有指纹。”

“还是没经验啊。”柳鹏说着调了车头。

“你有经验，十几个人呢？妈的，全是枪，我的心都在颤，我没死就不错了，才丢了把枪而已，草，你还好意思批评。”

山娃跟柳鹏不停地斗着嘴，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斗嘴，他会全身发抖，他会怕，弄不会好尿裤子。车子刚刚开向红粉去的方向，接着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几十辆警车从不同的方向呼啸而来。

这时候一辆从红粉那边开过来的出租车，车上的司机伸出了头对柳鹏的车子喊到：“快点跟我走，找死啊，警察来了。”

柳鹏急忙转了方向，跟在了出租车后边。

“枪上有我的指纹。”山娃回头看着会所，会所的门口枪声没了，好几辆车冲在了路上，整个街道乱成一团。

“他们抓不到你，有你的指纹有个屁用，你的指纹又没有备案。”出租司机骂道。

“有道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张山娃嘀咕着，他这会就像是做了场噩梦，他很想醒来。

柳鹏一直跟着出租车的方向，开了三个多小时，他们到了郊外一个到处都是仓库的工业区。出租车司机把他们领进了一家大厂房。

这司机是个光头，穿着却很白领，西服领带，他给山娃和柳鹏每人丢了一支雪茄：“等一会吧，一会我们老大就来了。”随后那人出了门。

山娃把雪茄话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这东西，真难闻，怎么会有人喜欢抽这玩意，恶心死了，给你。”山娃把雪茄丢给了柳鹏。

“你懂个屁，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正宗古巴雪茄，有地位的人抽的。”柳鹏说着点上了支。

“总算是没死。”山娃看了看自己被柳鹏包的很难看的腿叹了口气，打量着厂房。厂房是新建的，除了几十张椅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空空荡荡的，说句话能听到四五道回音，而且还有油漆的味道，安静的掉针都能听到声音。

柳鹏坐着一张椅子，腿搭着一张椅子，抽着雪茄，很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