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娃倒在地上，腿上包扎的纱布被血染红了，他擦了把嘴角的血。他被问住了，他没话说了，可他不想这么就认输了，要死也要壮烈一点：“那是你自己的决定，蒋文栋和外人勾结让红粉落在了别人的手，是你用人不长眼，别怪在我的身上，你输了，你玩不过人家，你玩不过人家你生气，你就见谁都咬，你杀了六个，可你觉得不够。你觉得你惹上了官司，你觉得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不是你身边的人物，你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所以你要把我送到牢里，你想清盘，你不想有后患对不对？”

“你很聪明，可是你还是不够聪明。”金铁男说从地上捡起了帐本，甩在张山娃的面前：“看看里边写的话，记熟了，到时候人家审问的时候别说错了，说错了就丢脑袋，坐两年牢对你没坏处。”

“我不看，我凭什么去坐牢，凭什么，我是为你杀的人。”

“你是为你自己杀的人，你是太贪了，你是想贪我给你的地位，你不想要你爹给的，可是你想从我的手上拿到。”金铁男冷冷地笑着。

“行，我被抓了，我就招，我把你做的都招了，我把所有人供出来。”他不怕了，他感觉不到怕了，也不茫然了。

柳鹏的脸黑了下来，向金铁男移了一步，刚把手放在腰上。欧阳老头凌空飞过来几脚踹在了柳鹏的胸口，这老头的速度快的出奇，柳鹏被踹的撞在了墙上，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

“柳鹏，八年的退伍兵，朴忠实手下的二流高手，你觉得朴忠实在牢里，他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你能保护得了他吗？你连一个六十岁的老头都打不过，省点力气。”金铁男重新坐在椅子上，把一包烟丢在山娃的面前。“你不错，你觉得自己不安全，让自己女朋友去了T市，你觉得你的老师玩不过同安集团的人，你让她去了L市。你还有一个叫陈静怡的朋友，L市高官的女儿。”

山娃看着金铁男，这是威胁，金铁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要用自己对付朴家，他跟朴忠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山娃的思想乱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他的朋友也这么说，可是现在他聪明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变笨了。

“你……”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金铁男。

“想让她们都没事，就把那本字上的东西背熟悉。顺便告诉你，你没有杀掉戴正阳，你杀的不过是他手下的人。”

山娃坐了起来，看着帐本上自己将要对法官说的话，他要顶骆武的罪，骆武在红粉做掉了两个人。他越看越气，他的心里一遍一遍地喊，不是我做的。

“属于自卫，你要去自首，我都找人打点好了，就两年。”金铁男起了身，背对着山娃说，说完后他闭上的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看不出喜或者悲。

没一会骆武和光头司机架着一个中年人进了门，那人的脸上全是血，花白的头发乱的像杂草，已经看不清楚他的样子，衬衫也开了无数道口子。金铁男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刀丢在张山娃的面前，指着一脸是血的家伙道：“这才是戴正阳，要不要给他一刀，给他一刀，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张山娃丢上帐本，他不想思考，只想发泄，抓起刀，对着戴正阳的胳膊上一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