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拍了山娃的肩膀一下：“山娃，你行啊，把柳鹏都整的失魂了，他恋爱了。”

“这你都看的出来。”

“他的样子，跟林旭追我的时候一样，傻子都看的出来。”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就缺少你这种人精，我有时候在想，到底是你聪明还是林旭聪明。”

“像夏婷一样傻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不多。”小不点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傻吗？她是挺傻的。”山娃说着，坐在网吧门口的躺椅上抽起了烟，看天能感受生命的厚度，生命的厚度跟看天有什么关系，张山娃不懂，可是他现在只要没事的时候就会看天，看天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不那么的孤独。

除静怡打来一个电话，照样说着高中的事，张山娃在外边做什么，她从来不问，她也不啰嗦地关心张山娃，只管分享自己在学校的事情，似乎要把山娃完整地拉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这也是张山娃在紧张和忙碌中最喜欢的时光，来自那个对着天空说世界很大的女孩。

从小没有母亲，从山上被张诚良捡了回来，小伙伴的看不起，家贫带来的苦难，他的童年除了树根和姐姐一无所有。好不容易初中有了一份自认可以天长地久的感觉，可是人家却因为自己中考名落孙山而决定离开。上了中专，花儿一样的年龄，他却是在打架和被打中度过。

只有成为人上人，才有资格去享受生活，这几乎成了他的人生信条。他喜欢听陈静怡甜美的声音，更喜欢听陈静怡嘴里的青春，与他无关，却是他所向往的一种平凡生活。

苍老而年轻的心，谁不想安静的去唱歌，谈恋爱，而张山娃不行，登高者自卑。没有根基，他想一步一步来。可是现在他要在空中建楼……

赵海洋满头大汗地喘着气，跑到了网吧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关龙。关龙拎着一根棍子从网吧里走了出来：“怎么着，打上了。”

“不，不是，是钱，有没有钱借我点，两千。”赵海洋累地结巴道。

关龙用眼神示意赵海洋看山娃，他这才看到了看天抽烟的山娃，急忙走了过来：“老大，刚才没看到，不好意思。”

“又乱叫，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样子，是不是在学校打上了。”张山娃问。

赵海洋看了眼关龙，挤出一丝很不自然的笑。一年前，他是山娃的对头，一年后，他却不敢跟山娃说话，在山娃的面前很怕的样子。关龙还是那个关龙，可是张山娃却是有人送奔驰的大人物，山娃回归的那一天的阵势让赵海洋明白，眼前的这个光头，不再是学校里那个混混，是他仰望的角色。

“出息。”关龙指着赵海洋，赵海洋不敢在山娃面前说话，这让山娃身边的兄弟关龙感觉倍有面子。“老大，这小子要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