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马哈跑在最前边，后边跟着三十辆不同牌子的摩托，摩托车的咆哮声让夜不再安宁，马六车上的老卢对柳鹏说：“那小子估计现在都尿裤子了。”

“我也觉得，他现在抱着小乔，肯定是为了分神，你看他那两条腿夹的多紧，现在让他走路他一定走不成，你不知道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好开你的车，别惦记小乔，你没这个命，你的于姬够你消魂了。你还真别说，周年那小子的枪法不错，那么远的距离，一哆嗦张山娃就会被人打成粉，绿化带至少有二十来个人。”

时间退回了一个小时前，柳鹏跟张山娃通话后，随后接到了金铁男亲自打来的电话，随后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在东门桥的建筑物里埋伏了下来。

直到魏瑞公和张山娃出现，胜负只消一枪的事，魏瑞公还在想着要张山娃交给蒋晓云的时候，周胖子先下了手，C市的地下皇帝就这样坠入了东门河。

这是HF市，不是C市，天下不是张山娃的，但有他的那么一片，魏瑞公只身一人来到HF，这不是他的天地，他死了，来的时候安静，走的时候只溅起了一片水花。

雅马哈停在了公园口厕所的门口，小乔扶着张山娃下了车，两人钻进了厕所，姜飞的车队黑压压的一片，停在了厕所的进出口。

“你是真怕，你为什么鞠躬？”小乔半抱着抖的不成样子的张山娃问道。

“那么大的个头，眼睛跟刀片一样犀利，整个人看着像个阎王，C市的地下皇帝，就那么一枪，**迸裂，离我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三米，**都能溅在和我衣服上。然后他扑腾一声掉水里，一条人命，溅起了一点水花，明天还不知道流向那里，没有人会记得他存在过，连块墓碑都不会有，我不是怕，我是觉得悲。心痛，跟金铁男一样的大人物，就这样离开了，我担心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张山娃的声音在颤抖。

张山娃的血液感觉都凉了，魏瑞公是要他命的人没错，还威胁着他的家人，他最亲的人，可他是个可敬的大人物，他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妹妹才这么做。逢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因为利益发生了冲突，最终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枪下，连警察都没有发觉，市里的人还以为是某人结婚放了烟花。

这样一个大人物，只消一颗子弹就从世上消失了，钱和权跟生命比起来到底有多重，张山娃开始怀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看到三米之内一个活生生的人倒下，还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因此不是所有人能体会到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人命如草芥，张山娃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有种冰冷的感觉。他紧紧地抱住小乔，把她压在墙上，捧着她的头，重重地吻着她的又唇，小乔欲拒还迎地吻着张山娃，扶摸着她的背，紧紧地把张山娃压在自己的身上。

就连小乔也被张山娃传染，感觉后背一阵阵地发冷，她也感觉张山娃的不安，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

两个人足足吻了五分钟，张山娃的心跳不是那么快的时候，他看着小乔，用大拇指划拉着她的白皙的脸蛋：“乔姐，你真好看。”

小乔又一次把张山娃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张山娃：“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的，你有我。”

“嗯，你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