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跪着，你跟我父亲年龄一样大。”张山娃斜眼看了一眼韩彬。

“我说，我全说，是黑虎，我们一起合作，每次做完事，他都会给我一部分钱，我帮他给一些人打钱，照顾他手下的人，我是被逼的，我有儿女，我没办法，我不做的话，他会杀了我全家，他是条疯狗。是他，是他让我解决掉那些人的，也是他让我找你麻烦的，我不想，真的不想，可是我怕，求求你们，放过我。”韩彬哆嗦着，他的声音也很明显地颤抖着。

“谁要你说这些没用的，我不需要知道你跟他之间的龌龊交易，我不代表正义，不是执法人员。你的家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月拿几个钱，你住这样的房子，一切都是他逼着你干的。你真会说话。”张山娃皱眉，嘲弄地语气说着。

“说黑虎在那里，你们是怎么联系的，谁也没想把你怎么着，不需要在这里装孙子。”蝎子双手扶着桌子，冷冷地眼着跪在地上的韩彬。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会知道的，你马上就知道了。”蝎子说着进了卫生间，拎出了女人，女人的嘴被封了起来，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呜啦地说着什么，蝎子把女人的手压在桌上，一刀捅透了女人的手掌。

“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他只会每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做事。”

蝎子摇了摇头，准备来第二刀的时候，韩彬似乎想起了什么：“赛车，六盘山的赛车，每个星期六，他的手下严永仁会去赛车，他，他知道黑虎在什么地方。”

“蝎子哥，行了，他说的是实话，我们走。”张山娃说着站了起来，韩彬的紧张让他相信韩彬说的是实话，韩彬和他的女人同时摊倒在地上，好像被人抽了骨一样。

陈正豪松了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汗。不知所措地看着张山娃，他知道了一切，他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张山娃走到门口，忽然回了头，对陈正豪招了招手。

陈正豪很不自然地走到张山娃的身边，张山娃低声道：“你长的太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劝你，这次的水太深，别参和，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忘记你这些日子看到的和听到的。”

陈正豪看着张山娃的眼睛，这时候他不怕张山娃，反而感觉有些亲切，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傻了一样的盯的张山娃。

“我知道我很帅，你也不用这么看，现在人人都把你当英雄，就做好你的那个英雄。”张山娃笑了笑，这笑容让陈正豪感觉很不爽，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而张山娃转身出了门。

陈正豪和张山娃的接触不到三次，可这三次看到的张山娃都不一样。在派出所张山娃像个流氓，在仓房被关龙打的时候，像个普通人，而之前的张山娃却像个恶魔。亦正亦邪的张山娃让陈正豪不明白，让陈正豪看不懂。

跟我长的像的，只有我的妹妹，难道……陈正豪不敢往下想，他只想忘记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嘴翻着一个公文包，文件倒的满都是，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找到，气的骂了句：“妈来隔壁的，怎么穷的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