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娱乐活动,天黑了只能睡觉,夏云每天晚上六七点睡,凌晨三四点,还星光璀璨时就自然醒了。
天冷了,人就爱赖床。夏云在暖和的床上赖了一个小时,天蒙蒙亮了才起来。
洗漱完回到山洞,夏云见岩还不起床,心里感到奇怪。
睡了那么长时间,再困也应该休息够了啊,从白毛族回来时岩也没睡那么久。
昨天吃多了果子,大清早夏云就饿得胃酸,他坐在内室推推岩的身体,说:“起来了,帮我抱点柴。”
“嗯。”岩迷迷糊糊应了声,然后猛地睁开眼,“不能吃,不能吃。”说着气息又弱了下来,“饿了就吃蜂蜜吧……”
内室光线暗,夏云只能看见岩的一团人影,“我熬鸡汤,我喝汤,你吃肉,这样行吧?”
岩想了想,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嗯了声,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似乎身体格外沉重。
夏云心里又闪过一丝疑惑,岩已经下地往外走去。
还没走出洞口,岩突然身体一晃,猛然倒在了地上。
“岩!”夏云赶忙走上前,手撑着后腰跪下来,摇了摇岩的身体。
岩声音虚弱的呻.吟了两声。
黎明的光辉洒进山洞,夏云翻过岩的身体,赫然睁大了眼睛。
岩脸上的七八个肿包大得惊人,又红又肿,中心还有些许*发白,每一个肿包附近很大一片皮肤都泛着不自然的红色,这不健康的色泽几乎占据了整张脸。
夏云用手碰了碰,感觉这块皮肤温度高的不正常。岩痛得抽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你掏的什么蜂窝?不是以前那种?”夏云着急地问道。
岩瓮声回答:“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就喝蜂蜜好吗?我下午再给你煮汤。”
都什么时候了,还汤什么汤。
夏云莫名的感到烦躁,至于烦躁从何而来,他拒绝去想。
夏云急急道:“是中了蜂毒吗?用什么能解毒?”
岩说:“没事的,有事早死了。上次我就是掏的这个蜂窝,都没事。”
部落也有几个人被蜂蛰死,但绝大多数人都没事。而且他上次也被蛰了,不一点事都没有吗?所以自己绝对不会死的,他还要养活夏云和孩子呢。
夏云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线。看来是过敏了。
“不知道‘过敏’都是第二次才会出现吗?”夏云生气地道,见岩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心里更加难受。
他手扶着墙费力地起身,身体沉重的负担让他双腿开始打颤,直到站直身体才停下。
岩感觉到夏云离开,想起身看他,手用了用力,却无法动弹,就这么半晕半醒的躺在了地上。
夏云疾步走到储物山洞,拿出了偶然获取的大碗绿豆,这是他准备留到明年做种的。
绿豆皮能清毒解热,不知道对蜂毒有没有效,但他只能试一试了。
绿豆分出一半,先用水泡上。窑洞里的火种还没熄灭,夏云生了一堆火,然后把绿豆放陶锅里煮。
煮绿豆的时间夏云也没闲着,河边长着一排皂荚树,他急匆匆地跑到隔壁,张口就道:“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众所周知,肥皂水也能消毒,被猫狗咬伤都可以先用硫磺皂清晰伤口,想来新鲜皂荚多少也有些效果。
山洞里的棕毛人吓了一跳,跑出来就要打夏云。拳头都扬到了半空中,看见是软弱无力的无毛人,还大着肚子,才堪堪收住铁拳。
棕毛人不耐烦地推搡夏云,“走走走,有事找你伴侣。”
夏云从没和隔壁的人打过交道,但平时看棕毛人平常相处也了解他们很注重私人空间。他急急退了几步,正想解释,就听到不远处松的声音。
“你做什么,别碰夏云!”说完,松抬起弩就放出一箭,竹箭稳稳的从两人中间掠过,将棕毛人逼退回了山洞中。
那棕毛人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怒视向松,“看清这是谁的地盘。”
松面无表情淡淡地看了那棕毛人一眼,然后转向夏云,拄着弩一步步走来,身后跟着大了不少的孩子。
“有事吗?”松面向夏云,又换上了温和的面容。
这是夏云第一次看到松如此冷峻傲然的模样,不禁愣了愣,突然想起岩说过,松以前是个很强的人。
他快步走上去道:“能帮我摘点皂荚吗?我有急用。”
松什么也没问,回答道:“好。”
夏云心里自是感激不尽,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