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间有一棵大树,树下恰好是一片空地,宋北见到后便决定在这里度过这一个夜晚。
走了一天,已经是又累又饿,见到这棵大树,宋北直接冲了过去,靠在大树上,席地而坐。只是稍微喘了几口气,马上就取出灵米饭团,就着凉水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吃过饭后,宋北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人也变得有了精神。坐在那里,闲来无事,他索性取出那几枚记载着棋鹤老人在人仙界各处游历的玉简,以神识浸入进去,随意地看起来。
棋鹤老人的经历确实丰富,从这些游历来看,他在人仙界的这些年,几乎就是四处游历中度过。或者说棋鹤老人就是一个流浪者,他根本就没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真正的住下来过。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度劫者的洞府,防御却是那么简单,让几个无名小辈随便那么一搞,就能破门而入了。
或许那只是棋鹤老人在度劫时期,知道自己留在人仙界的时间不多了,这才找了个地方住下来。他只是把那儿当成一个容身之所,并没有认真去经营过。
这些游历记载虽然不是什么功法,不能帮助宋北提升自己的实力,却可以开拓他的眼界,让他对人仙界的认识加深了不少。所以,在沉浸到这些记载中之后,宋北越看心中越高兴,因为功法被步影夺去的烦恼也似乎已经被他给抛到脑后。
咦!?
在游历的最后几部分记载中,宋北意外地发现了几句话,不由得便让他惊喜起来,同时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吾之一生,所好者唯有棋而已,以棋为道,衍生出棋元功一法,穷尽一生钻研,自认棋元功不差于仙界功法。棋元功之强,强在防御。吾有信心,只凭棋元功,并不需要其他准备,吾也能度劫成功,升入仙界。”
“吾之棋元功,以棋为道。前日度劫,吾大胆一试,果然只凭此功便顺利挡住劫雷。”
“历来度劫艰难,吾经历度劫,自然也知此言不虚。今日已是飞升之日,细想之下,还是将棋元功留下,若有人有缘得之,望能好好研习,待来日顺利度劫,也不枉我棋鹤老人一片心意。”
“然棋元功法,岂是区区几句法诀就能学会?几句法诀,即便钻研再透,也只能得棋元功之皮毛,连入门也不能算。真要学吾之棋元功,需要仔细研读吾所留之棋谱。”
“同样,吾既号棋鹤老人,除棋元功之外,那一鹤冲天身法同样也是不俗。在此,吾讲,那本法诀跟棋元功一样,研习再深也不能入门。但是该如何学到真正的一鹤冲天,吾便不讲,若有人能习之,那是你的机缘,若无人能识真法,便让它被埋没,吾也不引以为憾。”
越看,宋北的心中越喜,最后忍不住竟是冲天长啸一声。
“步影,你就算是夺走棋元功和一鹤冲天的功法又能如何?棋鹤老人讲了,就算是将这两份功法研究得再深,也不能学到他功法的精髓,甚至连入门也算不上!”
“要学习真正的棋元功,还要认真研读棋鹤老人留下的棋谱!”
宋北手掌一翻,几枚玉简从储物戒中冲出平铺在他的手心中。
正是他从棋鹤老人的洞府中得到的那些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