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摇摇头,“一时半会怕是很难查出来,奴婢派人查问了半晌,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老太太冷笑,“好啊,我养的这一群好儿孙,真是越发的有本事了。”
崔妈妈是十分同情且心疼老太太的,在一旁好生安慰。
沈妙兰回到屋子里不一会,便得到了老太太摔碎茶碗的消息。拉了云莺到身边,“这些日子莫要出去打听消息了,尤其是二房和老太太哪里。一来不要触了祖母霉头,二来也不要引火上身。且等二房、四房折腾去。咱们只管去准备肃王妃寿礼便是。”
云莺虽然活泼,却不是没有分寸的。当即便点了头,“姑娘放心,奴婢晓得。”
另一边的沈宜兰也嘱咐了自己身边的人,近来一定要行事小心。这次二伯父吃了这样的亏,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肯善罢甘休的二老爷头上缠了几层厚厚的纱布,端坐在书房内犹自愤恨不平。
二夫人赏了守在门口试图拦住他的小厮两记响亮的耳光破门而入。
二老爷循声望去,见自家媳妇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便觉得眼皮直跳,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二夫人反手将门关上,脚步缓慢的走向二老爷,冷笑道,“老爷受了伤,妾身怎么能不来瞧一瞧呢。”一面说着一面靠近二老爷,伸手轻轻附上那白色纱布。
二老爷下意识的向后闪退,有些戒备的看着二夫人,一脸的不耐烦。
“老爷怎么不叫大夫来瞧瞧?这么怕旁人知道,可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二夫人嘴角带着笑,心里却是又怒又气。
二老爷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二夫人的手。“你闹够没有?我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为何不叫大夫来瞧。死死的捂住做什么?”
二老爷真是快受不了眼前的蠢妇,翻了一记白眼。“我平白的遭人黑手,难道还要四处吵嚷打草惊蛇不成?”
二夫人知道二老爷多年来苦心经营,是为了谋划一件大事。方才一时气恼,是怀疑他有了什么桃色新闻。听二老爷这么一说,方才心思澄明起来。觉得他是受了政敌的迫害。忽然有些后悔起来。可却拉不下脸来同二老爷说软话。
四太太已经让二老爷焦头烂额了,这时候倘若妻子再闹起来,那二老爷真是难以应付了。他虽心里厌烦二夫人,面上还是收了厌恶之色,和气道,“你这傻瓜,心里又再想些什么?”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拉了她的手,“这些天,你还得在老太太那替我打圆场,我总得查一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混进了我们侯府里头。”
二夫人被他这么一拉,心早就软了下来。就势就坐进了他怀里,夫妻两个总算是缓解了下来。
二老爷忙忙碌碌寻找真凶的时候,沈妙兰却是吃的好睡的好,一转眼便到了肃王妃寿辰的日子。一大早,妙兰便被乳母从床上捞了出来,梳妆打扮。
“一个参加寿宴,又不是去选美。妈妈将我打扮的这般仔细做什么?”沈妙兰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似乎有些打扮的太过出挑了。
云妈妈在一旁苦口婆心,“好姑娘,眼瞧着可就是选秀的日子了。你因为今年肃王妃的寿宴就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