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多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林燃一时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了。

诚然，他心中对于冷凤凰还是有很大的好感的。甚至如果没有残阳体，他恐怕早就在那天，在仙珍馆中，就已经将冷凤凰就地正法了。

但是，他偏偏有残阳体，而且还有另外一个乔星彤，而乔星彤还有一个身份，他是老瞎子唯一的女儿，是老瞎子最喜欢的女儿。

他不想做任何让老瞎子不高兴的事情，就相当于不能做让乔星彤不高兴的事情，因为乔星彤不高兴了，老瞎子会更加的不高兴。

也就是说，其实，他和冷凤凰之间……

“我不能让我师傅生气。”

林燃轻声说道，说话的时候，却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不敢看冷凤凰，也不忍心看冷凤凰。

我不能让我师傅生气。

简单的一句话，冷凤凰却是瞬间懂了，明白了林燃的心意。

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但却是因为自己的承诺，因为自己对自己师傅的感恩，不得不放弃自己。

这是一个伟大的男人，一个原本应该让自己更加爱恋，但却不得不收手的男人。

“我明白了。”

冷凤凰这一刻竟然是出奇的平静，只是脸上那大颗大颗滑落下来的泪珠，似乎是暴露了一切。

她的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柔和的脸部曲线滑落，她问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林燃的心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面前的整个世界都正在崩溃一般。

他很想将冷凤凰拥进自己的怀中，但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不是爱，而是更深的伤害。

有些时候，真正的爱，就是要狠心的做一些对她狠，也对自己狠的事情，犹豫不决，只会让双方受到的痛苦无限制的翻倍！

“我们是朋友，之前是，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林燃说道，也不知道冷凤凰是不是听出了他那一句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冷凤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混杂着那满脸的泪水，看上去却是格外的奇怪。

这一刻的她很难过，也很开心，就像是一个摔倒之后，却吃到了美味的糖果的孩子。痛苦，却很满足。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就离开了这里。有了林燃的那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看着冷凤凰离开的背影，林燃脚步微动，却始终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身，默默的上了车，离开了这让他感到难过，难道心疼的地方。

林燃回到了庄园，冷凤凰已经离开了，带走了她的一切。只有庄园那清新无比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气息，那是她的味道。

“凤凰搬走了。”

看到失魂落魄的林燃，乔星彤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奇怪而纠结的目光。

“我知道。”

林燃轻声说道，就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一般麻木。

乔星彤沉默了良久，然后说道：“对不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燃就转过了头来，那清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乔星彤的双眼，眼中带着一股悲痛。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

一夜无言，第二天一早，林燃便是来到了涅槃武馆，他想要看看孙梦琪在这里的情况。

而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意外的发现了另外一个人——杨颖，她竟然也跟随在老瞎子的身边，和孙梦琪一起学习着。

“这里，是少阴穴，这里，是少阳穴……”

老瞎子还在不断的给孙梦琪和杨颖普及着中医的一些基础的不能在基础的知识。而孙梦琪虽然已经是一名不错的医生，但是之前所学的，全部都是西医病理学，和中医的知识有些千差万别的差距，所以她其实和杨颖一样，都是需要从头开始学习的。

看到林燃的到来，杨颖和孙梦琪隐隐都是有些高兴，但是老瞎子却是一声轻哼，然后将头别了过去。

给杨颖和孙梦琪打了一个招呼，林燃腆着脸到了老瞎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