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椴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的确有三妻四妾。因为我是---”端木椴想要告诉胡丽晶实话,自己是当今皇上。
端木椴,真的是当今皇帝。论辈分,他和瀚海国的国王是兄弟,是端木靖的叔叔,是天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也就是说,他的祖上就是太子,而瀚海国的国王的祖上就是小皇子,那个有野心的小皇子。这个太子和这个小皇子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却因为皇位,两个人结下了仇怨,一直延伸到端木椴皇帝和靖太子这一代。
此次,端木椴微服私访,就是听说了有人准备起事。没有想到,自己装成了个乞丐,居然也会被绣球砸中,真是桃花朵朵开。现在的形势,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自己难得这么喜欢一个女子,因此上,坦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老早这个政策就好使。
正说着呢,一队人马从两个人的身边疾驰而过,不一会又冲着两个人疾驰回来,看见端木椴,赶紧下马,“臣等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听得胡丽晶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眼睛疑惑地看向端木椴。
端木椴不慌不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状况,道:“算了,不知者不怪,都平身吧!”几个人分身站起,一个人道:“皇上受苦,请上马到臣的家中休息。”胡丽晶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在家里宴会上的凌波长官夏秋成。
端木椴道:“怎么,夏亲家认出了朕么?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夏秋成道:“臣惶恐,没有认出陛下,求陛下恕罪。臣当时在宴会上是认出了皇上,但是看见了皇帝的暗示,所以没有敢声张,臣回到家中,立刻做了准备,还请陛下不要去驿站,请到臣的家中休息。”
端木椴道:“也好,今日就不到驿站,今晚是朕与胡皇妃的新婚之夜,是应该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度过比较妥当。爱妃,你的意思怎样?”
胡丽晶在两人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了端倪,原来,自己真的是嫁给了当今皇帝,难怪在婚礼上不肯向嫂嫂下跪呢,原来是微服私访,看来是不想暴露身份,于是道:“既然是皇上不愿意别人知道,那就但凭皇上吩咐。”
几个人将皇帝和胡丽晶保护在中间,浩浩荡荡来到行省长官夏秋成的家中,长官夫人夏氏听说皇上真的来了,盛装出迎,也听了丈夫说了,皇上新婚要洞房,连忙请皇上到自己的卧房。
端木椴和胡丽晶对望一眼,心有灵犀,端木椴道:“不必了,只要找一个可以安歇的地方就好,我是微服私访,不事声张,本来想露宿街头,尝一尝当乞丐翁乞丐婆的滋味的,如今已经是非常好的境遇了,大家不必拘谨,各自散去吧。”
行省长官夏秋成点头称是,和夫人亲自为皇上和娘娘安排好了屋子,准备的正是时下人们结婚的床褥等,包括缝了花生栗子的喜被,代表着喜庆意味的红烛,然后才诺诺退去。
四下里静悄悄,胡丽晶俯身下拜:“臣妾拜见皇上,不知道是圣驾,请皇上恕罪。“
皇上连忙搀扶,“今日我们只论夫妻,不论君臣。”端木椴赶紧把胡丽晶搀了起来,自己微服私访,隐瞒身份,怪不得娇妻是其一,自己很享受和人平等说话的感觉,端木椴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胡丽晶除了美丽绝伦,还慧质兰心,一定会为自己枯燥的宫廷生活添增无限的乐趣。
胡丽晶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意,道:“多谢皇上,那我就只把皇上视为夫君,希望皇上不要生气臣妾的怠慢。”
端木椴道:“那是自然。”听着外边谯楼上鼓打三更,就是咱们现在的半夜了,于是,重新为胡丽晶挑起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胡丽晶剪下红烛花,两个人有谦有让,端木椴体会了一把民间的洞房花烛。两个人很是投缘,夫妻恩爱,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早上,凌波长官夏秋成不敢惊扰皇上的新婚燕尔,直到日上三竿,才来请皇上用膳。在门外敲门,没有人应答,等了一阵,长官夫人道:“别是离开了也未可知。不如进去看一看。”
夏秋成想一想有道理,皇上是微服私访,可能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有可能悄悄离开,但是贸然惊了圣驾,也是有罪,正在犹豫的时候,门房来报,说客人留下了一封信,已经和夫人走了。
看来皇帝是不欲人知。自己最好是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于是警告跟随自己出去的数人,要管好自己的嘴,走漏了风声,脑袋不保。
胡家到底听到了消息。杨忠亲自到夏秋成的府上了解了情况,昨天新郎的表现令人怀疑。不肯下跪,不合常理。难道?是皇上?这样想着,心砰砰乱跳,一问之下,明白了。自己受了皇帝一拜,折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