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水河畔到庐州城之间还是有一些中小城镇的,这些城镇同样有华夏军队驻守,而且都是统一受庐州大将杜昊指挥,战斗从大蒙军队跨过淮水河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杜昊给沿途城镇守军的原则是:“灵活作战,不必死守,略做抵抗后可向庐州城方向撤退。”这些中小城镇的守军不多,不可能阻挡得住大蒙十万铁骑,若是下令死守的话,其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如其这样,还不如在适当阻止大蒙军队前进步伐后,撤退到庐州城,然后集中力量和大蒙军队决一雌雄。
沿途城镇的守军很好地执行了灵活作战的方针,既在一定的程度上阻挡了大蒙军队前进的步伐,消磨了大蒙军队的有生力量,又能及时撤退,保存了己方的大部分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大蒙军队花了三天时间攻到了庐州城外围。
当大蒙骑兵止步于最外围的沟渠边,望着前方像蛛网一样的沟渠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他们的探子早就将这些消息传递回去。
独木桥面前就有一座,大蒙骑兵们开始排队过桥,相隔几里远的地方还有桥,不过要是分兵过桥的话,兵力分散开来并不是件好事,恐怕这正是庐州守军想看到的,所以大蒙军队并没有那么做。
可是,十万大军都从一个独木桥上过,那得过到什么时候?幸亏大蒙军队早有准备,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的空麻袋,到了沟渠边后,一半以上的骑兵都翻身下马,开始就地取材,往麻袋里装泥土,装满后扔到第一道沟渠里。
大蒙军队将领阔木台的想法很简单,你不是挖沟放水阻止我前进吗,我就填平这些深沟,再踏马过去!至于那些通过独木桥走到对岸的少量骑兵,只不过是为了抢占对岸,攻下沟渠交叉点处的城寨,防止大部队在填平沟渠时遭到袭击罢了。
然而,这些杜昊能想不到吗?
就在大蒙骑兵刚踏上独木桥的时候,战斗就开始了。临时搭建的城寨上,响起了一片弓弩的机括声,大批的弩箭放射出来,而且全部对准的是独木桥。策马行走在桥上的骑兵们顿时惨叫声一片,一个接一个的从马背上倒下去,尸体栽进了河里,就像下饺子一样。很快,清澈的河水就鲜红一片。
大蒙骑兵们反应也很快,瞬间就有更多的箭矢射向城寨,将弩箭压了下去,于是又有骑兵开始过桥,然而城寨上总能有弩箭射向桥上的骑兵,大蒙骑兵的伤亡数字在持续增加着,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甚至有一些骑兵已经成功地过桥到了对岸。当然,城寨上的华夏士兵也有伤亡,不过由于有城寨做掩护,伤亡数字就要比大蒙骑兵小得多。
当大批大蒙士兵们抬着满满的麻袋走到沟渠边往里扔时,突然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沟渠里冒出了大量华夏士兵的人头,他们爬上来后,手里的连发弩箭疯狂地射向扔麻袋的大蒙士兵。这些扔麻袋的士兵们正处于非战斗状态,这下子可惨了,成片地倒在沟渠边,伤亡人数比过桥的骑兵伤亡的还要多。
这时候大蒙的将领们才看清原来不远处那条冒出大量华夏士兵的沟渠里是没有水的,这条无水沟渠的作用就是为了埋下伏兵,对填沟的大蒙军队进行袭击。
“华夏的军队真是狡猾!”从添常调回来的大蒙将领察尔罕忍不住骂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杜昊的算计之中,他先是故意在沟渠上留下少量的独木桥,引诱大蒙骑兵缓慢过桥,然后城寨里的守兵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痛击这些过桥的骑兵了,接着又预估到大蒙军队必然会采取填平沟渠的方法,所以设计了一些不通水的沟渠,埋伏下大量士兵,等大蒙的士兵们开始试图填平沟渠时,就可以对这些抬着麻袋,手无寸铁的士兵们进行毁灭性打击。
双方在第一道沟渠边的战斗,大蒙从一开始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过,他们很快就调整过来,组织了大批的人手开始和城寨及无水沟渠里的华夏士兵对射,以此来掩护过桥及填沟的士兵。
阔木台错误地估计了填平沟渠的难度,填平第一道沟渠就耗费了半天时间,并且付出了三千多人的生命,这让阔木台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以至于过第二道沟渠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杜昊并没有指望凭借这些沟渠就能完全挡住大蒙军队,所以早就做了安排,当第一道沟渠差不多被填平的时候,驻守城寨和无水沟渠的士兵就放弃了驻地,沿水路或无水沟渠向庐州城方向撤离,将阻挡大蒙军队的任务交给了第二道沟渠的驻守士兵。
这场战斗,华夏士兵的伤亡并不大,远远小于大蒙士兵,可以说是取得了不小的胜利,这充分说明了杜昊的策略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