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掏出电话,接通,“姐夫,在哪呢,还在加班?哦,我一朋友,民主路上的,你打听下,是不是今天下午抓过人呀?”
对方在说话,四儿注意地听着,“哦,真来啦,还是你来的?唉呀,是我朋友。”
对方又问了句什么,四儿在电话里说:“和我没关系,别误会姐夫,坐我对面的向前,铁哥们,和你说过的,是他朋友,我没听别人说,别误会,我就刚刚听向前说的,我们都在民主路上这馆子这呢,没人议论,也没人围观,放心吧姐夫。”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四儿说:“我别管?我怎么能不管,是我朋友!是……”
四儿的话说了一半,拿下电话,显然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情况不妙。
“你妈地磨叽什么呀,再打呀!老子让你快活灌猫尿,有正事就醉酒,打不死你!”我急得上前照着四儿的屁股上前就是一脚。
怪异的是,四儿躲都没躲。突然明显地一哆嗦,四儿一下看看田芳,一下又是看看我,却是没按我说的接着打电话,眼睛睁得溜圆,酒似乎全醒了。
四儿突然的变化,让我又是一惊。刚才电话里不是明明听四儿说是他姐夫亲自带人来抓的吗?按说这事好办呀,治安问题,教育下,大不了,罚款,可以快点把人捞出来呀。
可这该死的家伙,酒醒了,却是更怪异地看着我。
“你们知道我姐夫是什么警种吗?”四儿的眼里有着一丝的惊异。
“管他呢,反正都归公安局管,快呀!”我急着说,旁边的田芳也是急得泪水满脸。
“缉毒警!这事儿,我恐怕真的帮不了。”四儿完全清醒了,而且慌乱不亚于我和田芳,“前儿,你没在一起吧?”
轰地脑袋一嗡,天啦。我没有回答四儿的话,因为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外,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沾上轻则出不来,得则掉脑袋呀,天杀的铁子,怎地裹到这里面去了,他没这邪性呀?
田芳自从听到“缉毒警”三个字时,轰地一声已然瘫坐到了地上,眼泪没流了,人也没声了,两眼发怔。
慌了慌了全慌了,电视里小说中看到的情节,不想在眼前上演。
慌乱中和四儿扶起田芳坐到椅子上,哇地一声,撕心裂肺,田芳似回过了一口气一样,那不是哭,那是撕着心的声音。
任何的安慰此时都是苍白,我还以为就是个打架,这真是塌了天了。
看着四儿,我说:“能帮着问问不?”
四儿完全慌了,说:“刚刚电话里姐夫好严厉,还以为是我有牵连,还说有人围观没有,看来下午抓人动静很大呀,瞒是瞒不住了,但,我问情况,这事儿,你知道,那纪律,可不是治安问题的事呀。”
我知道,不是四儿不帮忙,要是车辆违个章哪里打个架啥的,好说。但这事,确实是不好问的。
“铁子不会的,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我无力地对田芳说出一句话。但一想到刚才田芳说昨晚铁子一身血地回来,心里凉嗖嗖的,这安慰,就是个屁呀。
我对四儿说:“你回吧,我来处理。”
四儿转身,说:“前儿,不好意思,别怪我。”
我点点头,四儿离去。
此时突地田芳的电话响起,是缉毒大队打来的,要她带几件衣服,去一趟。
此时怪的是,接了这个电话,我更慌了,而田芳却是一下冷静了,平静地收着衣服,对我说:“前哥,还得麻烦你陪我去一趟,铁子也就你一个过命的朋友,只能麻烦你了。”
我点点头说:“没事,我陪你去。”
赶到缉毒大队,铁子在铁栅栏里坐着,同时还有四个小青年。
田芳一见铁子,隔着栅栏就扑了上去,哇哇叫着要去揪里面的铁子,警察拦下。
例行的手续,问关系,田芳说是妻子,我心里倒还是有点感动。
最后警察说:“涉嫌一宗摇头丸案,你们先回去,等我们电话,近段时间别出门。”
果然,虽说是软毒品,但那也是毒呀。妈地,铁子什么时侯搞上了这玩意?
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另外的四个小年轻,别人都是死死地低着头,唯有其中一个,抬起头不住地拿眼瞟着我,眼里闪闪烁烁,说不清的诡异。我不认识他们,当然,我也从没有到这地方来过。
田芳刚刚走出缉毒大队的门,却是突地,轰地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书友群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