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后脊梁突地蹿起丝丝的凉气,直冲头顶,这女人,搞什么鬼。还有,陈香明明就和王妙在一起一年多了,妈地,天天一个屋里呆着,那天,那情景我可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王妙当头一句,“哟,红袖添香,怡然自得呀!”陈香接口,“领导,还藏着私房钱不让我们看呀!”最后在王妙提出要请我们去宵夜时,陈香装着才见王妙一样,甩出一句,“完了完了,孤灯冷灶,我还是回去收拾吧,我可不敢包括在这个‘们’里面,你们去吧。”
都他妈猴精,就老子*加傻蛋蒙在鼓里,但这样说来说去,究竟是什么意思,仅是为了斗嘴讨趣?
就在脑子还没转出弯来时,饭好了,活色生香。说实在的,抛开我胸中所有的疑团不说,单就这一桌饭,精致而尽美。
突地,我的眼睛有点挪不动了,不是被美食美人拖住的,而是,当中一碗黄瓜汤!
天,居然有碗黄瓜汤。碧绿的黄瓜,浮在清清的水里,泛着青翠,而那几叶香葱,如浮游的素手,正在摆弄一碗的风情。
不是黄瓜汤有多好,而是,这是苏小禾于我的专利。可以这样说,我在家时,进门看到黄瓜汤,我必然一声大叫苏小禾。是的,几至在我和苏小禾的记忆里,黄瓜汤,就是我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我和苏小禾知道。
原因很简单,小时侯,都不宽裕,黄瓜,成了苏小禾的水果代用品。而苏小禾,第一次为我做黄瓜汤,是在十岁,那嘟起嘴吹着的样子,那勺子里盛着一片黄瓜还有清汤的样子,让我永远印在了脑海里。所以,在苏小禾上大学后我对苏小禾说过,妹,你就化在汤里当黄瓜吧,哥能时常看到你。
“吃啊,呆啦?”王妙的声音。我猛地收回眼神,慌慌地动筷,我怕这两个精明的女人,看到我的什么秘密。而此时,陈香却是突地大笑起来,“你朝哪看呢。”
我一下红了脸,收回了目光。无意间低头想心事,那样子,却是定定地盯了桌下王妙裙下的双腿,黑丝裹缠,笔直丰润,让人想着,溯游而上,定是极美的风景。可王妙,就那么一动不动,似在配合着我的发呆。
陈香叽叽咕咕的笑,一下让王妙也红了脸,突地一下收拢了双腿碰得桌子哗地一响,又让陈香笑声更大了。陈香起身舀了一勺黄瓜汤,放到我面前的碗里,那紧绷绷的上衣,扣子拉得歪歪斜斜,佗红的双眼,似在暗示什么,我却是再也不敢直视。
“喝吧,味道如何?”陈香斜着眼死死地看着我。
脑子嗡地一响,是我多心?那天在工地上,我就觉得不对劲,陈香和苏小禾,在我的记忆里,都是第一次见面,怎地似乎我觉得认识一般,那天躲在另一头两人似激烈地说过什么,而晚上去吃饭时为买单,苏小禾还执意不买,说过一句话,“终天成了他同事了。”
虽是我记性差,但有关苏小禾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这一勺黄瓜汤,妈地,又似话里有话呀。苏小禾难道说过这种汤?不会的,这是只有我和苏小禾知道的秘密,她哪能对所有的人都说呀。但陈香能知道这种汤,此时问话的语气,又让我陷入狐疑。
“好喝好喝,谢谢呀!”我低着头,努力地将所有的心思都聚到了这一桌的菜上,与两个女人吃饭,妈地,不亚于一场战争。
咯咯咯咯!
陈香突地笑了起来,王妙惊讶地看着她。
“这是王总做的,好喝吧,想不想天天喝?可以天天来的。”陈香笑着说。
疯了,这个女人疯了。我讪笑着说:“别开玩笑。”
王妙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装吃饭,而我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突地想起王妙说过那件要我帮忙的事,妈地,这事能帮忙吗?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呀,我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对一个自己下属的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说得那样的自然。这难道,仅是信任所能解释得通的吗?
心头猛然一颤,我是不是无意间,走入了一片隐秘的圣地。
还好苏小禾的电话解了我的围,我快快地告别回去。
出门时,王妙怪怪地说:“不错,挺诚信的。”
我知道,妈个巴地,老子一句也没对外说,一顿皮肉苦,换来诚信二字。
而陈香的脸上,明明灭灭,这个狐狸精,一时半会,我还真的搞不清。
出小区门,老子心里暗笑,妈个逼地,还跟老子玩这个呀,大学时老子玩剩下的都比你强。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还有一双隔得远远却他妈地还是被我感觉到了的脚步。
我这是可笑地被跟踪了。太平盛世,还他妈跟老子玩反特呀。
不紧不慢,我朝着铁子的餐馆走去。穿过这条街道,就是民主路上铁子的餐馆,老子玩不死你。我确信我轻得像猫,一泡牛尿走到头的小城,没老子玩不转的地方。
突地,一声轰响,从我身后传来。
已然穿过街道的我,惊讶地转过身。书友群号:468402177等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