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依着她,我知道我这妹,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连盆都不要了的主,没改变的。
我说:“那去铁子那吧,让铁子出出血。”
苏小禾说:“得我定地方。”
我住了嘴。到了城里,越走越不对,熟悉,再熟悉不过,天,居然是到了第一次我请她和陈香吃饭的那个茶餐厅,苏小禾径直上去了,我只得跟着上去。
到了,苏小禾啪啪地点完,最后要了一大瓶装的二锅头,这是要真喝呀。
这下我可不能再容着她胡闹了,板起脸,哥哥的威严出来了,“怎么着,反了你了,还想真喝,真是的,蹦极反正是体育运动,由着你了,喝酒,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哪个小女生抓着瓶二锅头象疯子呀,真是的,妈不打死你才怪,还有,你那个什么狗屁计划,我先前就没说你,还真的叫了劲了呀。”
我根本不容苏小禾插嘴,大段大段地说着,我真的怕我一歇气,这死妮子一个嗔笑,会让我彻底投降,由着她疯闹。
苏小禾却是抓着酒瓶子,不是往常我说一句她还三句的架势了,而且还是如刚才蹦极一般,直直地盯着我,天啦,竟是眼里又是慢慢地涌出了泪花。
罢罢罢,我向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活祖宗流泪呀。这要是让我妈看见是我惹得苏小禾流泪了的话,那不管我多大,注定是扫把抽屁股。
“好啦好啦,你这些天怎么啦,真疯啦,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喝一点,说好啦,就喝一点,听话。”我伸手去夺酒瓶,我地个乖乖,苏小禾用从来没有过的大力死死地抓着,我竟是一下没拉动。
拧开盖子,哗哗地一人一满杯,我地天,是那种三两三的杯子,一人一满杯,我知道我自个是七两的量,这不好紧,可从小到大,我没看到苏小禾喝过这么多酒呀。酒瓶里还剩下近三两,苏小禾却是一仰脖,准备一口吹了。
呼地一下,我全身扑了过去,夺下酒瓶,这死妮子,怪得真疯了。
“你不要命啦,乱来。”我把酒瓶死死地拿在手里,盯着苏小禾大喝一声。
苏小禾没有过来夺,轻轻浅浅地一笑,看着一满杯的酒,突地又是眼圈有点发红。天,这个时侯,任你就是哭得长江水倒流,我也不会把瓶子给你了,这还真没个章法了。
“哥”,苏小禾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一抬头,她眼里的泪水糊成了一片,但看得出,她拼命地忍着,顺手打落了我递过去的纸巾,“哥,我第一次牵一个男人的手,是牵的你的手,我第一次让一个男人背我,是你背的我,我第一次紧紧地抱着一个男人蹦极,是抱着你的腰。当然,我第一次喝白酒,注定要和无数个第一次和我一起的男人喝。”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嗅出这话里味道不对呀。
我说:“苏小禾,妹妹,你别整得这么文艺好不好,我是你哥,这都是应该的,至于喝酒,你别想再从我这拿去。”
我刻意把话说得轻松,是的,我是刻意破坏着苏小禾营造的这种气氛,我此时的心里,已然在拼命地开始挣扎,我不是傻子,也不是*,我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真怕我扛不住,哗地倒下,心碎得无名。
苏小禾却是不理会我这种刻意,她注定沿着她的思路走着:“哥,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还记得吗,那次去打针,你抱不动我,到村卫生室时,你是用嘴咬着我上的台阶。”
我一下记起,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是还是小时侯,还在老家村子里,一天父母都出去了,苏小禾高烧不退,我是连拖带拉地哭着把苏小禾带到卫生室的,那高台阶,我一直记在心里,我抱不上去,卫生室的门又关着,我是用嘴咬着苏小禾肩膀的衣服把她拖上卫生室的,好在只是普通的发烧,有惊无险。
我笑笑说:“你这是来和我回忆成长时光呀,吃饭吧,你饿坏了吧。”
苏小禾端起酒杯说:“哥,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这里。”
说着,苏小禾一指自己鼓鼓动的胸,天,现在,一个成熟的大姑娘,我倒是不好意思直直地看了。却是一愣神的功夫,只听得咕噜一声,苏小禾竟然将满满一杯酒全倒进了嘴里。
拦都拦不及,我的天,苏小禾脸上,陡起红晕,我一下慌了,忙忙地过去,扶了苏小禾说傻呀你,哪有喝酒这么喝的,这叫倒,不叫品,真是的,不要紧吧,快吃点菜。
苏小禾红着脸摇摇头,我看没事,刚想坐到对面去,却是一把被苏小禾握住了手,我刚想抽,却是死死地攥着,根本抽不出来,“哥,就让我握一会吧,哥的手真温暖。”
我的妈呀,今天是撞了邪还是日了鬼了,怎地一切都不对了起来。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书友群号: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