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一身冷汗。
苏小禾不知什么时侯悄没声息地站到了我身后。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我说:“没什么,回吧。”
苏小禾转身走时说:“我都听到了。”
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便再说什么。王妙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告诉苏小禾,让她的心里再有什么负担,我只想让她回来后,能够单纯地生活。我真的希望,能一切如我所愿,这种复杂的局面,搅进去,真的会让人崩溃。但王妙突然接收了苏小禾,让她回来,却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结。王妙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去西藏?去她妈地,老子才不信这女人说的原因,什么在外招聘,草你妈,招人到西藏招去了?上市公司到西藏招人,妈地,说出来,别人会骂我是*的。
难道苏小禾真的没脑子,听王妙这么一说,就相信了,真的就回来了?天,这苏小禾的现在突然的回来,如当初突然的离开一样,总是在我的心里结着巨大的迷团。
是我不够精明,还是本来事情变化太快,现在,所有的事情,似汹涌着扑面而来,我们所有的人,似乎都搅在其中,看不清好坏,分不清敌我。或许装逼的话叫做,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称心了的,就是安全的,而暴发的,却是一直隐忍的结果。
暂时我真的不想搅动王妙,我的心里,始终似乎对这个女人有着一丝的畏惧,有时我真的想,不知什么时侯,这女人,会突然对我下手,让我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不管怎么说,苏小禾回来,于我而言,是喜事,于我们的朋友们而言,是大事。
苏小禾说和王妙说好了,先休整几天吧,再去上班。我打趣说:“我该不会又整个什么执行清单吧,让我头疼。”
苏小禾哈哈大笑,她知道我说的是上次她离开时的执行清单。见她笑了,我突然问:“对了,上次,你那清单上,怎地有一行被不干胶贴着呀,到底是个什么鬼,现在能不能让我看了?”
苏小禾一愣,脸上微红,快快地笑着说:“不行,还没到时间。”
我本来就是打趣,逗她开心,并没有真的想知道的意思,再说,只要她高兴,我管你是什么呀。
四儿,还有铁子,田芳,李艳,竟然还有陈香,都是闹着要请苏小禾的客。
我答应了,这都是一直来的一起聚着的朋友,请就请吧。
倒是四儿鬼精灵,说是干脆一举两得算了,到花江去,一起去看下陈香的父亲,在那聚下,不更好么。我同意,说给苏小禾听,苏小禾眉毛一跳,倒是答应了。
李艳最兴奋,说来去包括吃饭还有看赵江的礼品,她都负责算了。大家竟然没推。我说你们这群禽兽,怎么都准备吃大户呀。四儿怪腔怪调地说:“我们这不是吃大户,我们答应吃,还是给某人面子呢。”
李艳快快地看了我一眼,脸上笑得一朵花,似乎同意让她出钱,倒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似的。四儿那话我明白,说的其实是冲我的面子。算了,你装吧,只要苏小禾高兴就成。
我很感慨,一年前苏小禾在家时,这一群人还各怀心事,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倒是真的能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倒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也笑笑别人。
看到李艳,我突然想起苏小禾借了李艳十万块钱的事,那是继我之后,苏小禾瞒着我找的李艳。这件事前面说了,引起了大的风波,差点让我和李艳闹翻。这里面,陈香帮着还了李艳十万元,我最后用奖金还有工资杂七八连的,总算还了陈香。这事本来过去了,妈地,怎地心里突地有些不安,苏小禾在西藏到底做了啥要这么多钱,而且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了,这难道那十万元打了水漂了?
不好问,也不能问。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去了花江。人是困兽,只要放出来,都高兴。
这群人,暂时抛却了一脑门的烦恼,快活得不得了。
去医院看了赵江,竟然让陈母感动得差点掉泪,直说陈香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陈香脸上也笑得一朵花似的,倍有面子。陈母要招待,四儿一努嘴说阿姨今儿有富婆出血。
陈母嗔怪地说年轻人说话别没轻没重的。倒是上前亲热地拉着李艳的手问长问短,那份亲热劲,妈地陡看去真象是老友重缝或。我佩服陈母的那份功力,当然,没这份功力,那个时侯,她怎能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导了林全那样的一场好戏呀。
呸呸呸!我突地在心里骂自己,怎地乱想着,就是记着别人的不好呢,现在,这一团和气的,不是很好吗。
陈母亲热地拉着要艳的手说:“艳呀,减点儿,有男朋友了吗?到时候结婚了,女人都得过那关的,这我们女人最懂,那份罪哦,真的是太难受了,听阿姨的话,好吧。”
我的天,我服了。一人让所有人都忌讳的减肥的话题,却是让陈母这双巧嘴说得温情四溢,李艳羞红了脸瞟着我,整个人就差钻陈母怀里叫妈了。
苏小禾嘟着个嘴看着这一切,我知道这丫头心里不爽,指不定心里在骂什么呢,说这肥婆装呀,装得太恶心了。似乎是因为我,苏小禾总是对李艳有着天然的戒备。
田芳轻轻地拉了下苏小禾,芳小禾才放下脸,恢复了常态。唉,我这挂着的心才放下,不然,这死妮子,可是说发作就发作,谁也拦不住的疯劲。
大家出了医院说着笑着去了餐馆,田芳说唉呀,这么大一单生意,我们铁子算是没份了。铁子笑着不说话,李艳说:“姐,别怕,到时侯,只要向前在你那,你就喊我去买单,没事的,绝对给姐你找补回来。”
李艳真是个实心人,大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