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不出缘由,只能是劝自己,千万冷静,走一步看一步吧。赵江不能理事,一帮子人都指着这个公司。上次拉着横幅讨工钱的事,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还好摆平了。我想到,这是有人在操纵,今天敢跟你拉横幅,明天,他就敢鼓动一帮人去围市政府。
当然了,事情最终假的就是假的,白的说不黑。可你要从谣言变为真理,要把黑的辩成白的,那得要人手,要精力,这个过程,是捂不住的。一家经营性的公司,这样折腾下来,或者说见天地这样折腾,妈地,还搞不搞事,还吃不吃饭呀。
想得多,只能是让人像个屁一样,萎下去。我收拾了下东西,和陈香一起直奔市政管理处。要说这也是件喜事,先前两单工程的成功以及还有我们努力着帮着做了许多份外的工作的诚意,市政管理处将另一个新区的开发整体有意交给我们。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前两个工程,赚钱了,不多。先前赵江还在公司时,我和他都是一个指导思想,先要赚人气口碑,后面再赚钱。陈香接手后,也是这样,按说,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今天是商谈,实际上,是去通报我们的想法,因为毕竟还有个招投标的程序要走。但这也说好了,从资质,直到实力,再到现实表现,花江,还无有人与我们匹敌。今天就是问下最后的走程序的时间,标书我们早做好了,而且在上个工程结束时我就开玩笑式地给那负责人看了,说是征求意见,其实老子是在打提前量。
和陈香到了管理处,还是一直和我们打交道的孙处长接待我们,熟,太熟了,两个工程,几乎我们几个见天地滚在工地上。
进门想开玩笑,但看到孙处长看到我们似乎一愣,但还是热情地招呼了我们。妈地,有点不对劲,但或许是人家忙吧,毕竟是当官的,我硬生生地把个玩笑话吞了进去。
坐下后,例行的问话后,我直接说:“孙处长,看来,又得在您的领导下工作了,我是幸福满满呀。”
孙处长关切地问了赵江的病情,还说陈香真的有其父之风,女中豪杰,了不起。还问了公司近段的经营情况。我们说都正常,这摆在您孙处长的眼皮下,说不来白话的。孙处长也是笑着说:“是呀是呀,唉,老赵这么一搞,还真的让人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身体是一,后面的所有的都是零,要是没有了这个一,就全是零了。
妈地,有问题。老子凭直感有问题。老孙这家伙,我太熟了,也是搞工程出身的,现在虽说是好多了,但我一打眼一接触,那身上早年些的江湖气还是有影子,说白了,也是如铁子一样,是豪情满怀的主,根本不是一个耍官腔打哈哈的主。要说,搞事,还真得这样干脆的官员主事才行,前两个工程的顺利,不能不说与他的这种利索有着直接的关系。
但今天,有问题呀,说好的事,怎地象是兜起了圈子,根本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要是往常,我和陈香早出他办公室了,他绝对是没有二话,一个具体时间,一些具体的要求,明明白白,操作性极强。
今天是怎么了?
我急了,再问:“领导呀,这倒是给个准信呀。”
这个时侯,老孙知道好象是刚才的废话说完了,再无搪塞之词,叹了口气说:“向工,陈总,你们也知道,我也就是个搞事的,上面还有许多的头头脑脑,你们也清楚,现在,搞事都越来越讲程序,所以,这件事,还得开完会了,我再通知你们,现在还真的不好说。”
我脑子轰地一下,担心变成现实,绝逼出问题了。屁的什么程序还有会议以及头头脑脑的,市政处他是头,向来他可以在这样的一些纯工程的事上,做得主的,现在,倒是有问题了。
陈香一下急了说:“孙处,是不是有人跟我们抢呀?”
孙处长笑了说:“陈总别担心,在花江,还有谁比你们大呀,你现在,倒是多照顾下你伯爸爸是重点哦,刚才不是说了吗,那身体可是前面的一呀,没了一,都是零呀。”
妈个逼地,有问题了。
我直接再问:“孙处呀,先前我们可是有约在先的。”
老孙说:“现在,还没到那步呢,别急嘛,资格审查都还没走这个程序,急不来的。”
天啦,老子一听,心里立时明镜似的,再多说无益了,有问题了。
我拉了陈香站起来说:“还得孙处关照了,我们先回去准备听您的信呀,我们先前的质量还有服务孙处是知道的,多关照呀。”
老孙打着哈哈送走了我和陈香。
往回走时,陈香问:“怎么出来了,没问到什么呀,究竟几时搞,还搞不搞了?”
我脸上死沉,妈地,心里一股冷气又是泛起,我预感相当不好,这事,八成出问题了,而恼火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对陈香说:“香,别担心,我说了你别急呀,慢慢来。”
陈香点点头,巴巴地望着我。
我说:“听话听音,你没听刚才老孙那话吗,资格审查都还没进行,也就是说,参加招投标的一些公司的资格审查这初始步都还没进行,我这个时侯告诉你吧,依我的经验,老孙这人还真的不错,是在给我们递信号呢,当官的说话,都这样,那资格审查不是没进行,而是已然在老孙这都进行完了,我们的资格出问题了。”
“啊?”陈香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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