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送给李昊一个大大的白眼:“听不懂你‘哦’什么?”
李昊厚着脸皮道:“就是因为听不懂我才会说‘哦’,若是能听懂的话,我会说‘呃’……”
当归:“哦?呃?唉,我看你这人哪里是摔断了腿那样简单,分明是脑子有病……”
几个呼吸的功夫,下方的潭水已经重新归于平静,秀鳞龙从三条变成了四条,新出生的一个小家伙遍体彩鳞,初生便有成年森蚺大小粗细,在潭水浅层翻跃玩耍,嗷嗷直叫。
三条成年秀鳞龙纷纷向孙老者和苦佛陀点头致谢,苦佛陀挥了挥手,面上露出一个在别人看来十分苦涩的喜悦笑容。孙老者则珍而重之的将“玉髓杵”纳入背后的长匣内,又将“玉精丝”重新缠绕在手臂上,以宽大的袍袖掩好,这才负手立于石台之上,微微颔首朝老龙回礼。
当归见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轻轻一拉李昊的衣袖:“我爷爷最不喜问诊时有人在侧打扰,赶在爷爷上来之前,咱们两个最好赶紧回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否则可有的饥荒打了。”
二人原路返回,将及走出山洞之时,李昊吃下的固膏药力已经渐渐化去,小腿刚刚接好的断骨处再次传来隐隐痛感。当归见李昊一瘸一拐,连忙钻进李昊腋下,充作拐杖搀扶李昊进入草庐休息,却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坏了,我方才给你的那只木棒呢?”
李昊回忆了半晌:“想不起来了,方才我吃了你给我的药,觉得腿脚好得很,连兔子都能撵上,于是就丢在了山洞里……”
当归急得团团乱转,半天才打定主意,不无威胁的歪头看向李昊:“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宁死不招’?”
李昊:“呃……”
当归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识相,不过你这人看起来油滑得紧,别待会爷爷问起来,你为了撇清干系再活生生把我卖掉,先发个毒誓来听听,我才肯相信你。”
李昊右手五指并拢,高高举过头顶做出少先队队礼的样子,大义凛然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昊在此发誓,准备着,时刻准备着,作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共青团预备团员,我保证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狗窝,当然你也没有离开过……我李昊和当归二人生死……荣辱与共,同进同退,有福一起享,有难……我来当,就算是刀斧加身我也不会招,用金钱诱惑我也不会招,就算你爷爷找来一群十七八岁的漂亮大姑娘轮番糟蹋我,我也不,不一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