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余人高呼的时候,数十位老者带着一伙人提枪背刀的赶了过来,他们也曾是王宫弃婴,如今已子孙满堂了。说话的老者叫芮康德,如今已近六十岁,身体却依然康健,他背着一口大刀,丝毫不见老迈。
“啊,芮老,您怎么来了?”
“哼,少主有难,老夫岂能不来!你个臭小子,翅膀一硬就忘记长辈了,别忘了你们初来北卫郡之时,我们老几个可没少照抚你们。怎么了?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
“啊,不敢,我等怎会忘记,只是……。唉,厮杀是年轻人的事儿,文曜怕你们有闪失啊!”
“放屁,我们还不老,尚能舞刀耍枪,岂能不救少主?况且,即使我们杀不动了,还有儿子、孙子,养育之恩怎能不报?”
“对,养育之恩怎能不报?”
芮康德一众大声叫嚣,让令狐文曜等人汗颜不已,好不容易止息了混乱,又一大拨人不约而至,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不过唯一的共同处便是,纵然七岁少年,亦持着钢刀。
为首之人叫戎文德,今年已至古稀,走路拄杖,背后却依然背着长剑。
“你……,咳咳,你们这些臭小子们,少主有难,怎么么告诉我?”
芮康德立刻堆笑向前:“戎老,您怎么来了?”
“哼,少主有难,我等岂可不来护驾,咳咳……”
“……,戎老,您别生气,其实,厮杀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行了,您……”
“放屁,养育之恩岂能不报?你小子别忘了,当初你们刚来北卫郡之时,我们老几个是如何照抚你们的!况且,我们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刀剑未锈,怎么着也能替少主杀一个或挡一箭。即使杀不动了,我们还有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子,他们也是要报恩的人!”
芮康德:“……”
令狐文曜:“……”
最终男女老少数百人,身着各色锦衣,皆持刀携枪的赶往东校场附近,他们要报恩,要保护少主轩辕毅!
轩辕毅不知道他们,也不认识他们,心中也没有打算要外援,他是藩王世子,是天机门的弟子,是始皇帝的后裔,血管里流淌着的是王者的血液,是天生的铁血军人。
因此,尽管明白葛吉三人居心不良,轩辕毅依然淡然自若,押着为恶官兵的尸体,随着仪仗队驰往东校场,纵然前面九死一生,他都会含笑勇闯!
风起云涌,阴云遮日,漫天尘扬,犹如苍天示警,轩辕毅却毫无反应,依然策马奔腾,与来接之人笑谈风生。
“游参军,你是何方人士,参军几年了?”
“回禀殿下,卑职是南方屿郡人,参军已经二十年了。”
“噢,这么说游参军一定经历过屿君之战喽?”
“是的殿下,卑职当时只是一名伍长,与猛虎军厮杀十几场。”
“真乃大丈夫也!游参军可否与我讲一下战况?”
“这?校场到了,请殿下随卑职来。”
“善,战况改日再谈吧,烦请游参军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