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佟贵人恶毒的行径,佟贵人事后也很后悔,千不该万不该,逞那一时之气,现在好了,这要是传到柏弈的耳朵里,只怕没那么轻松,这个恶名是背定了。
柏弈当然也知道了,这后宫,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能瞒得过的事,可有时候,有些他不想知道的事,哪怕是拐多少个弯儿,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不,外边又候了许多等着觐见的嫔妃,多半都是跟静妃要好或者和佟贵人有过节的,虽说佟贵人处罚奴才是应该的,可是到底奴才也是娘生爹养的,如此行径太过狠辣。
“皇上忙完了吗?”外边是等得不耐烦的妃嫔,一个个巴巴地向赵寿全打听着,好趁机落井下石。。
赵寿全也着实为难坏了,柏弈不愿意见这些妃嫔,又不给个理由,让他这个当奴才的出面应付,这些妃嫔是好打发的吗?
“各位主子还是请回吧,皇上为了国事忙的焦头烂额,发了好一顿脾气,说今天不会接见任何一位主子了。”赵寿全不敢编瞎话,要找个理由搪塞,往后只怕又要记笔帐在他头上,还不如就说皇上不见来得实在。
这些妃嫔都不是太受宠的,所以一听是皇上不想见,也都安静的退下了,声气儿大的被皇上听见了,以后指不定被皇上厌弃呢。
赵寿全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进去,见皇上闭目养神,也不敢说话,本分的侍立在一边。
柏弈听见那轻微的脚步声了,眼睛也没睁,“都打发走了?”
赵寿全上前一步,弓着身子回道:“都走了,皇上大可安心了。”
“怎么打发的?”柏弈倒很好奇,那么一堆叽叽喳喳的女人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有几分能耐啊。
赵寿全干笑两声,咧着嘴,“回皇上,奴才说皇上今天不想见任何人,主子们听了,这才各回各宫的。”
“什么?”柏弈一听,一跟头从炕上翻起来,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赵寿全,还以为有多机灵呢,原来拿他当挡箭牌啊。
赵寿全吓的一哆嗦,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啊,奴才人微言轻,主子们怎么会信服,只有皇上您能镇得住啊。”最近怎么老是触霉头啊,皇上也是,不想见人,还想留个好名声,黑锅总是让他背,他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有那么大的担待。
柏弈最不爱看赵寿全那副委屈模样,很是头疼,“算了,也不能真怪你,佟贵人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不处理怕是不行了,传到太后耳朵里更糟,你去知会皇后一声,就说朕的意思是那受伤的宫女养好伤就恩准她提前出宫回家吧,佟贵人罚她抄一本佛经,修修心养养性也就是了。”
赵寿全领了旨意,心里琢磨着皇上这样的决定还是很不错的,安抚了宫女,对佟贵人也是小惩大诫,估计这样的决定也没人敢置喙了。
在宫里,凭空消失了的宫女儿太监数不胜数,只不过佟贵人的是摆在明面上的,真要深究了,只怕没有几个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