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还在处理政务,寿康宫里便有人来传话了,说太后凤体违和,柏弈丢下手里的要事便赶去了,进了寿康宫,跟太后见了礼,太后便道:“皇帝怎么来了,”说着看了喜嬷嬷一眼,“都说了不必惊动皇帝。”
柏弈诶了一声,道:“喜嬷嬷做得很对,是儿子疏忽母亲了。”
太后笑了笑,有些埋怨道:“皇帝啊,容嫣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母亲可告诉容嫣陆黎娶妻的事?”柏弈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陆黎已有妻室,难道她要把公主嫁过去做小?
太后听柏弈的口气好似不太想让公主和陆黎在一起,“哎,容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凭哀家和皇后说烂了唇舌,她就是不改初衷啊!”
“她嫁给陆黎太过委屈了吧?”柏弈心中的怒火不由地往上冒,这个陆黎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只见过他一面的高傲的公主死心塌地。
太后见柏弈的语气不好,也不说话,只是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这辈子也就生了你们三个,容珍从小体弱多病,说她命中不该太过富贵,所以一直都养在颐和轩中,再者,那个陆黎也不是大富大贵,可不正适合么?”其实太后本有三子一女,只是长子已亡,提及难免伤心,便总说只有三子女。
太后见楚易不高兴,心中也不畅快,她难道不想女儿有个好归宿?女儿要什么不能,天下都是他们家的,唯独感情是个稀缺之物,无法用别的东西替代,“这些事情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只要皇上点头,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咳咳咳......”
“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快传太医,”柏弈听到太后咳嗽,当即着急起来,“水!”
喜嬷嬷伺候着太后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太医便匆匆赶来了,行了礼,便上前给太后诊脉。
“太后有无大碍?”柏弈在一旁相当的紧张,直到太医诊完脉才问。
太医知道柏弈是个孝子,行了礼道:“回皇上,太后凤体违和,经臣的诊断,太后应该是忧思成疾,只是操心太多,忧虑过度,身体上并无大碍,只要心里宽敞些,也就该好了。”
“嗯!”柏弈听了松了一口气,让太后跟前贴身伺候的宫女去跟着太医取药,忧虑成疾,哎,“母亲是吃斋念佛之人,想来有一个菩萨心肠,容珍的事朕就不再插手了。”
太后见柏弈松口了,这才有了些笑容,“哀家知道。”
柏弈叹了一口气以公主的心高气傲,断不肯二人平妻或是做小,太后又不能赐死陆黎之妻,想来也不能达成所愿了,“母亲可得好好将养身子,再不可操心劳累。”
太后见柏弈此刻脸上尽是担忧,心中一暖,“皇帝勿需担心,服两剂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