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听了心里挺不好受,便问:“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臣妾也不清楚,可能是当值的宫人没看好,加之棉花球才满月,缺乏照顾,便没有了。”佟贵人没有说狗是怎么死的,只说宫人照应不当。
柏弈一听,心里又开始为当值的宫女担心起来,佟贵人能为了一只茶盏把宫女打的下不了床,也不知道如今这个宫女怎么样了,“那你有没有责罚呢?”
佟贵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琢磨柏弈的话,他这是在试探她,她吸取教训,自然不会如往日一般鲁莽,便道:“臣妾说了她两句,反正棉花球也没了,罚她又有什么用,倒不如让她改正了,只是臣妾往后就更加寂寞了。”
柏弈对佟贵人的这一席话还算满意,若是她又如之前一般冲动处事,那他以后恐怕都不会踏足这个地方了,“你能这么做朕很高兴,你也别伤心,朕派赵寿全去你府上,给你再选一只。”
“多谢皇上。”佟贵人这才勉强笑了笑,又擦了擦眼泪,像是在为逝去的小狗伤心。
兰妃多日不见柏弈,心中十分后悔将柏弈推出去,她本就知道柏弈待她不过是新鲜,她也时常告诉她自己,可是到了现在,她也控制不了她的情绪了,好在佟贵人还算好,得了空便去看望她,她还能从佟贵人口中得知有关他的一些消息。
兰妃佟贵人两人聊了一阵,兰妃发现佟贵人老是心不在焉,便问:”妹妹怎么了?”
佟贵人幽怨地叹了一声,看似自责实则内心十分雀跃地道:“说到底,妹妹的恩宠都是姐姐给的,如今妹妹得势了,姐姐这里却冷清了。”
兰妃听了反而不好意思,勉强苦笑了笑,“你说的哪里话啊?到底也要你知冷知热皇上才喜欢。”
“姐姐,皇上虽然不来,但是十分关心姐姐,前日里皇上命人送了一只人参来,”佟贵人说完了,又像是有话不好说似的,“要是姐姐能早日康复就好了。”
兰妃心里更加难受了,她也想快点好起来,可是不行,她的这冻疮反复发作,这一朝一夕的如何康复,“不说了。”
佟贵人忽然凑到兰妃跟前小声道:“妹妹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姐姐采纳不采纳。”
兰妃本来是心境闲适之人,当初不争只是因为没有体会过被呵护的滋味,如今尝试了,回味无穷,自然想要恩宠不衰,所以一听佟贵人的话便有些动心了,“还能有什么法子?”做女人的好她才刚刚有了体会,她不想失去的那么快,她想被柏弈呵护着,她不想一个人躺在永远暖不热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