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是忍受不了疑问的,要是让我保守秘密或者是看到不理解的事儿装作不知道,那我真的会疯!
于是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路飞!咱们碰上麻烦了!你个二愣子还不把我放下来!”
路飞缓了缓神,磕磕巴巴的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会儿了我他妈还能想什么!”我真是怒了“我想死也不想拉上你们俩啊!快把我放下!”
“不行不行!”莱纳德这个傻小子突然出来阻止“你要是把陆姐放下来她肯定一脚把咱们踹开自己进山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你个小老外还挺精,但是明摆着遇上麻烦了,我还这么被扛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得想个办法把头上这张傻缺到家的符给弄下来。
风啊,你倒是来啊。
别说,我这么一求,还真来风了,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滴湿乎乎的东西,整个好滴在了我的脸颊上,我骂道:“真他妈晦气,还没跑出去怎么又下雨了!”
话刚说完,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听莱纳德闷哼了一声,突然重重地向一旁跌去,那声音简直比他上次从吊车上摔下来还让人揪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莱纳德!你怎么......”话还没完,路飞扛着我竟然突然向后一跳,这一跳他可是卯足了劲,足足出去得有六七米!是差点没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震出来,可是我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啊,我只想知道莱纳德到底怎么了!
于是我接着喊道:“莱纳德!你......”
又是没喊完,路飞竟突然找死般的扛着我三下五除二地上了树,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喘气都有些困难,难道我要这么over了?
“别出声!”路飞突然停下身以极小的声音说道,然后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压在我刚想发问的嘴上,他轻轻的把我放下来让我坐在了一根树干上,又用手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我的脸颊。
这个时候我才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脸上,衣服上,全是大片的,湿乎乎的血迹,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不敢出声,因为我相信他的判断,路飞用极轻的动作四下看了看,然后伏在了我的耳边,紧张却坚定的说到:“血不是我的,是莱纳德的,我相信他不会有事儿,你也要相信我,在这儿不许动,我去救他,待会儿回来接你。”
我的心真的要跳出嗓子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能在路飞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两三秒钟之内袭击了莱纳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看着因为紧张而不住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路飞,后悔得要死。
我为什么中午没有去找他要肉吃!如果我中午去找了他要了肉吃,他也不会怀疑,也不会来家里找我,也不会跟到这里来,这样他们两个也不会陪我一起陷入陷阱,莱纳德也不会受伤。
我觉得我现在如果能动弹,估计真的就是翻版佟湘玉了。
也许是看我快哭出来又不敢说话的纠结表情,路飞突然笑了一声,又趴在我耳边说:“我认识你也快一年了,可是这一年里,我始终没有能力哪怕让你笑得比哭的多那么一点儿,我真想见见那个混蛋,然后替你宰了他。”
“这一年,我们几乎就是在不停地看你找死然后活过来,然后又是去找死,咱们也算是生死兄弟了吧,可是我一直觉得,你说只有跟那个混蛋在一起才能让你不煞化的那么快,我偏不信,我觉得我也能,但是现在看来,嘿嘿,还是道行不够啊,你别生气,我偷偷的在你手机里找到了你妈妈的联系方式,也告诉了那个混蛋你在这里,我让他来接你了,等他来了我替你揍他一顿出出气,然后你就好好的跟他呆着吧,别乱跑了。”
路飞说完,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犹豫了几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占我便宜,可是这次,我他妈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呢?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一棵树上传来了声响,路飞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了色儿,他没有犹豫,从衣服里迅速掏出一张黄符,然后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隐!”然后再次把这张黄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这次我是真他妈哭出来了啊!
我知道这张符是路飞的御用符,因为耗神大,他每次只会画一张带在身上,这张符的功能跟它的名字一样,虽然不能真正让人隐身,但却能隐蔽佩戴这张符的人的所有气息,尤其是在黑夜对战的时候,路飞佩戴这张符的必要性及其大。
可是现在他竟然把这张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他生死的符贴在了我身上,配合上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生死,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看我的朋友,我的伙伴在我面前离去了。
我呆滞的坐在树干上,听着树下刚刚一触即发的战斗,听上去路飞似乎很吃力,我不知道他正在面对着怎样的一只怪物,我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快点吧,谁能帮我把这两张该死的符给弄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