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眯起眼来:“哪个山?”
“太行山。”云嵯道。
慕九看向陆压,陆压未动声色,继续道:“这人是什么人?习的哪门真气可曾看清?”
云嵯道:“是个二十多岁面相的人,着青衣,但是很奇怪,面目五官什么的我到事后已完全记不起来,而他修为极高,高到什么程度我完全不可测,因为他只出了一招便将我击倒在地,而我当时还清楚地听到凤丹裂开的声音。”
慕九听到这里也不由慎重了,上前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向你下手?莫非与你有仇?”
“我不清楚。”云嵯眉头皱得极紧,“但我能肯定绝非寻仇。一来我们云家自十万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我带伤赴死,火凤族的灵气因为未得继承,便开始呈衰败之态,这几代族人都并不兴旺,因此平日里就甚少与人起冲突,更没有什么生死仇人。
“二来此人刻意抹去我对五官面貌的记忆,足见不愿我知道他是谁。若是寻仇,又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知道?何况那人的修为,即便是我前世未死之时的功力也未必能在他手下保得活命,而事实上他竟然并没有夺我的命,而只是震裂我的凤丹,才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寻访此人,可惜毫无所获。而初初那些年我虽然知道灵丹裂开,但是因为没有露出什么不良影响,因此没有在意,只是更加的注重养灵而已。但是近些年,约摸两千年前,我开始感到灵力有进一步衰退的迹象。
“又过了几百年,我的灵力还在衰退,我深觉如此发展下去必会影响到火凤族的根本,我必须撑到前世十五万年的修为才能驾驭体内的灵根,我别无选择,就只好盯上冰魄锁。”
他脸上有深深的愧色,一双拳头握到指节发白。
陆压看向慕九,慕九沉默未语。
云缱走过来道:“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她脸上有着满满的紧张,看得出来她最害怕的便是他们即将告诉她连这多出来的几日也要有风险。但是随着云嵯的苏醒,她的容貌也恢复了原样,有了本族丰沛的灵力作滋养,她的肌肤如少女般光滑又有弹性了。
云嵯存活的重要性,至此已完全得到了验证。
慕九凝眉道:“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可知道,敖琛的龙丹也破裂了?”
“敖琛?”
云缱脱口而出,说完脸色陡变,双唇紧抿,似是再不想提到这个名字。
慕九点点头,说道:“昨日我从玉岭去到冰湖,敖琛已然病入膏肓,我测了测他的龙丹,上面有一大一小两道裂纹。所以东海龙王才给了那冰魄锁给他养灵。而他受伤的原因,则是在五千年前路过东昆仑时被一股奇怪的灵力所伤。”
“我不知道……”
云缱摇着头,喃喃道。
慕九倒也并不意外,因为敖琛本就说过为了保秘,连妻子儿女都未曾告诉。而他明知道云家所谋为何,自然就更不会将话题引到这上面去了。
但是她开始有了跟陆压先前一样的想法,敖琛的伤与云嵯的伤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主要是他们共同需要冰魄锁来护灵,而不管他们以什么方式争夺这件宝物,最后的结果也必然是反目成仇。如果说伤害敖琛的人跟伤害云嵯的人是同一个,那此人之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不知道你们听到我所说的时间没有,他受伤的时间,也是五千年前。”慕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