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惟妙惟肖的模仿秀逗得人群里好些人终于忍不悄声笑起来,佩伊小声地提醒她:“总有一天要你跪在脚下求我。”
“对,就是这个!”米可探头看了看船舱外面,太阳开始西落,塞贝特差不多也该出现了,“要不要打赌看看他今天会说什么?”
“我赌一杯啤酒!嘲笑你衣服那里破了一个洞!”
“我赌两个面包!劝你求饶!”
“我赌今天的晚餐!强烈要求你去侍奉他!”
乌纳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普通女孩遇上这种事不是应该哭的吗?就算是他们尊贵的神之女——凯罗尔,当初被曼菲士王送入牢狱的时也会怕得发抖,整晚无法安睡。更重要的是,那些玩得异常欢乐的人究竟知不知道,米可是战俘,而塞贝特是长官,一个敌国战俘调侃埃及军官,身为埃及士兵的他们竟然纷纷响应,踊跃参与,积极下注。
“乌纳斯队长你是在等着她扑过来抱着你委屈地哭泣吗?”
吃惊地转向库马瑞,他一边调制药剂,一边见怪不怪地淡定解说:“很惊讶我为什么这样问?一开始我也非常奇怪,一个脸上带着极可能招致毁容的可怕伤痕,肩膀又被严重烫伤的柔弱女孩,怎么还能对着满屋子脾气暴躁,动辄就冲护理人员骂骂咧咧的伤兵温和微笑?慢慢地我看出来了,从某种程度上评价,她没心没肺。”
看着米可,她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刺痛了乌纳斯的眼睛,他完全想象得到她曾经受多么痛苦的伤害。
“是塞贝特送她来的?”
他很清楚,为了曼菲士王晋升自己担任近卫队长一事,塞贝特对他恨之入骨,不过他并没有将他的恨意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为王效力,无意陪他玩什么争权夺利的游戏。万万没想到,他的怨恨竟会发泄到米可身上,他向她保证会报答她,现在却因为他的缘故让她受到残酷的虐待,是他大意了,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放在战乱的监牢。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我倒很感激塞贝特队长送她来这里,”库马瑞停下手里的工作,望向米可的目光掺杂进一丝柔和,“她乐观的态度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即使是临终的病人也从她那里得到了安慰,可能的话,我倒想一直留着这个得力助手。”
“如果想要留下她,为什么让奈肯通知我?并且你还用了激将法。”
乌纳斯露出略为不解的神色,库马瑞低笑了一声:“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乌纳斯队长。如果直接告诉奈肯队长让你过来一趟领走一个比泰多俘虏他一定不会开口,我唯有出此下策,请你原谅我的失礼。”
摇了摇头,乌纳斯由衷地向库马瑞道谢:“不,我应该感谢你告诉我米可的下落。”
“她脸上的伤痕很快就会愈合,塞贝特大人在等着那一刻,若他强行带走米可,这里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阻止的权力,”库马瑞的脸部表情渐渐凝重,他挺直身体,正色面向乌纳斯,“乌纳斯队长,现在能够保护米可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