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那声音黏黏的,像粘在肚腹里,用力的拉扯才扯出一根细丝溢出唇瓣,向晚觉得全身都抽空了,脑中的氧气一点点被他的名字占据,喊也喊不出来,气若游丝般:“江睿……”
喷薄而出的泪沾在他胸前的羊绒衫上,慢慢的浸下去,他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哎。”
“江睿,我该怎么报答你?”她一遍遍的说,要怎么报答?报答他一直以来的包容,支持,和理解,报答他的无微不至,报答他明明是个天使却硬要陪着她一起共食人间烟火,报答他一次又一次总在身处尴尬境地的时候伸手拉她,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温暖,送她上天堂。TLxr。
搂着她已经脱掉外套的身躯,隔着绒衣摸到她的背,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一些排条,她很努力的补,养身体,希望能生个孩子,他都知道。“你想报答我,就好好的,好好的治病,然后给我生孩子,我们一家子永远都在一起。”
她将脸捂在他的怀里,重重的点头,咬在贝齿下面的樱唇,溢出丝丝血腥气,头被托起,那些血腥的味道被温柔的舌卷进他的口中,他低低问:“这么用力咬干什么?”
她有些难过,答不出来,他便揶揄道:“晚上卖力点咬我。”
她哭笑不得的抡着拳头去打他,轻轻的,轻轻的,索性收了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住他,啃咬中去抢噬他的气息和味道,“睿哥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她松开的时候,振振道。
江睿的食指勾起向晚的下颌,皱着眼睛,撇着嘴去看她那张水光粼粼的脸,不怀好意思的笑道:“好好好,先回去。晚上好好报答我。”
向晚偏头就往江睿怀里撞去,似乎很重,江睿很配合的大叫了一声,“谋杀亲夫!!”
“开车!!”
“去兜兜吧?”
“去哪儿?”
“郊外?”
二人愉快的决定去郊外晒晒午后的太阳。
这二人想着郊外的阳光就觉得惬意。
但在江州某处高楼里29楼的楼道上,一枚年轻,时尚卷发,身材一级棒的女人操着双手在胸前焦躁的走来走去,午后阳光正好,可是那张混着葡萄牙血统的漂亮脸蛋儿,却阴沉得像要狂风大作。
CC几乎是在走廊上呼着重气,抓头发,她的黄色的卷发被她乱抓之后,像个爆炸头,她又重重的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走到自己家的门前,穿着板鞋的脚,抬了起来,飞起一脚,踢上去。
人被弹了出来。看着门边上放着的纸袋,她就烦,里面装着好吃的啊,好吃的啊,她哪根筋搭错了吧?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不信这个邪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这是她的家啊,她的家啊,房产证写的是她的名字啊,难道走错了?
没有啊,2905,没错啊,苍天啊,厚土啊,你们告诉我,我眼花了吗?
CC再次拿出钥匙,对着那个锁孔,插-进去,拧啊拧,拧不动,开呀开呀,开不了呀。
她看着自己家的门,真是烦躁,她快要站在这门口唱忐忑了。
她是好心,真的是好心啊,她觉得这屋子里的家伙怕是快饿死了吧?还给他买了吃的,还去朝歌买的外卖,很贵的,开车过去油费也要去掉好十好几块钱,这搭上那两次给他的五万,不得了了啊。她真是大出血了,出得快贫血了。
结果这孙子,好啊,这孙子居然把她家的锁给换了,这不是孙子干的事么?这是一乌龟干的事。
她的家,居然让一个不熟的家伙把锁给换了,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那什么,那什么歌里唱的“社会主义好,社会主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吗?她可是有房产证的公民啊,有房产证的啊。这地位也太高了吧,被外人换了锁,主人扔外面进不去了?
她开始也没想到这一茬,她以为是沈耀生她的气,不给她开门,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了,开始她还轻轻的问,“沈耀,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沈耀,你饿了没?”
“你是不是睡着了?”
“喂,开门。”
她敲了很久的门,她就怒了,她觉得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小气,这不是才一晚上嘛,男人家饿个一天一夜有什么关系,他居然给她耍脾气,他有什么脸耍脾气,是他要死皮赖脸的缠她的,她治治他让他知道什么女人不能惹是对他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