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马夫倒是最近做得顺风顺水的,也不管什么严打、禁毒月什么的,顶风作案,居然也没有翻船。好像最近还策划什么大行动,可惜我的人探听不出来倒底是什么行动。
“不过我猜这家伙是想在海城弄货,我就不明白了,海城的货一向都是杜老大控制的,他一个马夫能从哪里弄货呢,要是别的渠道,想跳过杜老大,杜老大能敢?”那海爷想着又说。
“这海城市的货自然是从外面进来的,而现在,货源显然控制在杜老大手里呢。要说海城市手里有这东西的,除了那些老大,估计也就是政府手里有了!。”饭店老板道。
“政府?”海爷听了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有些不确定地道:“他一个马夫有这胆子?”
“就算有着胆子,他也没这本事吧?”饭店老板补充道。
这个时候,被他们议论的这个叫马夫的也在思考。马夫姓马,叫马国清。马国清也是海城市贩毒的这些人中的一个重要人物,那些散落在街头小巷贩卖冰毒、海洛因的小混混手上的货很多都是经他之手才转到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的。
之所以被海爷称为马夫,是因为马国清原本就是个带小姐的,也就是平常说的拉皮条的。道上的人也称为“马夫”。加上他又恰好姓马,被海爷他们称为马夫也就顺理成章了。
马国清现在真有些犹豫,最近都在严打,那帮缉私队的人发了疯地到处查,虽然自己倒是没有遭受到像海爷那样的损失,但是杜老大出于谨慎,减少了对海城市的出货量。
马国清本来想乘着海爷受损,一举占领更多的地盘。到时候自己控制了海城毒品市场更多的分额,就不愁杜老大不给自己更多的货了,马国清相信什么都是凭借实力说话的。
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手上也没有货了,照理,这个时候警方严打,他们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才对,就像那个海爷现在做的那样。
可是马国清觉得应该逆向思维,别人都不敢做了,那么市场就出现了大缺口,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干大干一场,这些市场空间岂不都被自己拿下了,那么以后,连杜老大怕也要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马国清是从最底层的马仔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信奉的是爱拼才会赢。因此做起事来常常给人胆大妄为的感觉,可是正是他这样胆大妄为,他才比旁人爬得快,年纪轻轻就成了这一片的老大。
今天戒毒所的那个副所长钱士辉打来了电话,让他的心又动了起来。
钱士辉这个人早就被他拉下水了,外界以为强制戒毒所和外界隔绝,其实通个消息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那些被强制戒毒的家伙里自然有马国清可以利用的人,很快马国清就知道这个副所长的种种,根本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拉下了水。
其实在马国清看来,这个钱士辉说是被拉下水的都高看他了,他根本是自己盯上来的一只苍蝇。这种人贪,唯其满脑子贪欲,才特别好控制。为了一点钱,他就主动向马国清靠拢了。
马国清要搞定戒毒所的毒品很简单,一方面,自己手下有时候会有人被强戒,有了钱士辉就容易通消息,另一方面,钱士辉可以接触的毒品和管制药品。虽说戒毒所会查验数量,可是他们也可以采用掉包之类的办法把东西弄出来。
不过戒毒所这类药品也不算多,而钱士辉显然得了甜头之后胃口也越来越大了。马国清虽然一向胆大,却也觉得钱士辉这样弄下去,早晚得完蛋。
要想弄掉钱士辉并不太难,可是马国清搞定了钱士辉这么一条线,就这么放弃了未免有些可惜,继续用下去又有危险。而今天钱士辉打来的电话给了马国清一条新的思路,就是再利用钱士辉做一票大的,将他的利益最大化。然后这个人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即便灭了口也不再觉得可惜了。
戒毒所的毒品太少了,而且现在似乎已经被自己调换了大半了。油水已经不多了。不过市局管着的仓库里,好东西可是不少啊。
每次破获的大大小小的吸、贩毒案件,那些毒品都无一例外的被送到这里。通常到了一定的量,毒品就会被销毁一批。每次看到那么多毒品被销毁,马国清都觉得那简直太奢侈了,那可都是钱啊!
听说这一次,按照计划,在禁毒月即将结束的时候又将集中销毁一批毒品,以便证明禁毒成果。这说明仓库里可是又有不少“货”了,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弄出来多好啊?
可是仓库可是戒备森严的。这种地方想要去抢跟找死差不多。所以马国清曾经想过是不是利用钱士辉的身份骗进去,然后伺机行动。
不过钱士辉贪归贪,这种明显不要命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做的。所以这事情也就一直拖着。不过现在因为张扬需要去“提货”,钱士辉就有了想法。
钱士辉这人要说贪那绝对是够贪、敢贪的。尤其最近他从戒毒所已经弄不出多少“货”去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钱了。钱士辉一下子觉得自己穷了不少,必须想办法扭转一下。于是就把这事情告诉了马国清。
钱士辉自然不会想到劫毒品库,他还没这个胆,他只是想既然张扬他们要提一批货,就可以让马国清想办法劫了。那样自己也落点好处。不过他却没想到,马国清现在可是比他还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