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的地界儿上,没人敢惹道上的大哥龙三爷,三爷年幼出家到了中年怀着红尘之心入世,生平年历,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龙三爷,原名刘大刚,七岁师从东北纳兰王爷,说吧,接下来故事我还想听。”年轻的协警放下手上的卷宗,看着眼前满脸胡子的传奇老大哥。
龙三爷摆弄手上叮当叮当响的手铐,“后来参了军,打了教官开了除,在木材厂打工一直到现在,这你不是知道吗?”
“起码现在的人更愿意相信更传奇的故事对吧?”
“我哪有什么传奇,都是后来人吹出来的,没意思。”手铐叮叮作响,听得小协警一阵心烦。
“我龙三爷咋不在这儿?”外面传来了带着烟嗓的喊声,不一会就进来一个穿着马褂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推推眼睛上的墨镜,“龙三爷,我让你躲开这边的是非之地,你就是念家不愿意,你看看,咋因为打架进了局子?”
“三爷也不愿意啊,你看看,三爷打个架他们给我捆成这样,你说我出去咋跟工友们说啊。”龙三爷咋咋呼呼,算命先生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眼前两人“诚恳”的交流,小协警还真是不信带着卷宗进局子的是打架进来的,但凡与社会有所交流,龙三爷的大名少有人不知,就算几年低调养老,那也架不住年轻的以讹传讹。
算命先生紧张的摘掉了墨镜,把手往前一指,“三爷,您放心,木料我都跟人说好了,不少厂子的钱不少少公子的钱,你老放心。”
“交货的人谁来的?”
这话一说,小协警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不在南方边境但是交货这个词总是出现的这么令人紧张。
“你看你说的,龙三爷的货除了那群青皮子不敢要,谁不多少拿点,您那最好的金丝楠木,全给了上家的南荣家。”
小协警在心里记住了南荣家,一片地三分家,过了一个省那还知道煊赫家族是哪个。
“南荣家?人家做这生意?”
“人可不搞木头,人老头子过两天八十大寿这不这几天赶着做着几个家具出来嘛。”
龙三爷闭上眼睛,心里明镜一样,老先生大智若愚,知道引火烧身的代价。
算命先生一看这架势,和三爷道了声别,低眉顺眼的看着警察走了出去,三爷在后面说道:“江湖混多了,怕的就是你们这些披狼皮的。”
这下,房间里又剩下了小协警和龙三爷,龙三爷也不管什么环境,自顾自的唱起了京剧,一声长一声短,越唱越难听越唱越哽咽,三爷想起了前几天好友的枪想起了那一堆的美金,想起了那个光头大汉,想起了拍电影一样的大火龙。
龙三爷半辈子吃够了苦,但这几天可还是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嘴上说着硬气心里可是一顿难受。
小协警一阵一阵的打听龙三爷的生平,龙三爷还把自己当成木厂的小工。
算命先生出了门,转个拐角进了厕所,爬窗户看看四处没人,出来就变成了油头西装亮皮鞋,手里拿着小包,转身拿出手机。“四爷,三爷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