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打扰的话,我可不可以再看会儿电视?”邱母有些抱歉的问。
“再看会儿?”林暖双手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脸颊,笑得特别不自然,“您随意,随意。”
邱母打一来知道邱寒的卧室是哪间之后,便自作主张要睡斜对面那间客房,这样的话,林暖感觉自己简直处在严密的“监视”范围之内。
她真想建议老太太住二楼,可又开不了那个口。
得,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把婆婆这尊大佛给请回了家,怎么着也得让人满意一回吧。
林暖灰溜溜的去了邱寒卧室。
邱寒已经洗完了澡,倚在床头看书。头发湿湿的贴在头皮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林暖在床边站了会儿,问了句:“我们怎么睡?谁睡地板上?”
邱寒将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瞪了林暖一眼,“床这么大,睡什么地板?”
“难不成睡一起?”林暖眼睛霍的睁大,满脸戒备的看着邱寒。
“我素来自律性好,没有和你负距离接触的打算。你如果压抑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我只能勉为其难睡地板了。”邱寒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能不罗嗦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吗?”
林暖简直说不出话来。
合着分开睡,就是承认自己想男人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同躺一张大床嘛,更何况自己腿脚功夫好,邱寒若是有什么不轨行为,自己一脚就能将他踢趴。
思及此,林暖也不客气了,直接坐到床上,“我的被子枕头呢?”
“对面柜子里有,都是新的。”
林暖拉开柜子,找出一个新的枕头和一床新的薄被,在邱寒身侧位置“安营扎寨”。
床很大,两人各据一侧,中间仍然留出了很大的空隙。
林暖闭上眼睛,恹恹欲睡,但是灯光有些刺眼,她不舒服的伸手挡了挡,“你能用台灯看书吗?”
邱寒关了大灯,只余一盏昏黄的台灯。
林暖翻了个身,背对邱寒,眼睛眨也眨的,想再翻身又觉得别扭,遂强迫自己在心里数羊,数啊数啊,慢慢进入了梦乡。
邱寒始终保持看书的姿势不动,但细看会发现,他那页书自林暖躺上来后就再也没翻动过。林暖数羊的时候,他一直对着书让自己静心,可心始终静不下来,砰砰砰的跳,象是遇到了湍急的河流,一下一下跳得越来越急。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紧张不安的时刻。
手拿彩票等待开奖的那一刻,人们的心脏会狂跳不已,期待自己手上的这张会成为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奇迹,那种等待,惊涛骇浪。
高考结束或者比赛完后,等待成绩的那一刻,人们都极度紧张,哪怕0.0.1分或者0.01秒的差距,结果将会是天壤之别,这种等待,惊心动魄。
邱寒不买彩票也不参加比赛,但他却是“爱情狩猎”的猎者,他在等待心爱的姑娘入网,而这个夜晚,让他看到了曙光。
等到林暖清浅的呼吸传来,邱寒放下书,整个身子侧过来,目光很专注的去看她。
睡着的林暖象个乖巧的孩子,身子蜷成一团,象在妈妈腹中一样。有人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这不是邱寒跟林暖第一次同眠,林暖被下药那次,可不象今天这样安静,那天的她象洪水猛兽一样往邱寒身上扑,邱寒觉得自己再坐怀不乱,有点儿忒不男人了,索性便过了过“嘴瘾”,缠绵悱恻的长吻导致第二天早上林暖的嘴唇都带了伤。当然,那样的夜晚那样的机会,邱寒早看光了林暖,他能维持君子的风度,没有趁机占尽便宜,也不过是“攻心为上”罢了。
等待总是会有收获的。
林暖睡沉了,开始翻身,她的小习惯也慢慢“作祟“,她下意识的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裤,等到只有背心和内裤了,她又来了一个舒服的翻身,滚到邱寒身边,倚着他的被子,象是找到了可心的地儿,人终于是老实了。
邱寒看着林暖的睡颜,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也脱了自己的睡衣,裸着上身,将胳膊代替被子送到了林暖的手边。
有科学家分析过,没有安全感的人睡着后,很喜欢找个倚靠或者抱着什么入睡,这样能增强内心的安全感。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林暖触到邱寒的胳膊后,自动自发的将之搂入到自己怀里,把脸靠在上边,睡得特别香甜。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一直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