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好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说:“这洪州唯一不能惹的便是县男宋义老先生,你这样威胁,难道是想大声的告诉大家。一身清白大义的宋义先生有个开风月场所的干女儿?”
宋玉香瞪大眼睛,话到嘴边硬是给咽了下去,知道是一回事,但从她的嘴里公开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身后的人给暴露出来。尤其是这个女人,伶牙俐齿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庄柔,一副要把她连皮带骨吃掉的样子。
庄柔可不在意这种小事,腹部痛得她说话都慢了起来,“你的水月阁中窝藏土匪程一刀,他被通缉后没藏在山中,还能在你这温柔乡中享受,可见此处对他来说非常的安全。”
“我怀疑你和土匪有来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人。这些土匪可不止一人,你要是老实把其它人的行踪都交待出,我便保你一命。”
“但要维护这些匪类的话,那便是罪大恶极,和你有关的人全部都要掉脑袋。”
宋玉香气急败坏得骂道:“胡说八道!我这可是正经经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和土匪勾结。大门开着自然有客人上门,我怎会和土匪有关,这人只是常客,出手大方我自然认识。”
“做我们这行的,自然要过目不忘,我记得一个常客再正常不过,凭这就硬说我通匪?我不服!”
庄柔被她说笑了,笑得肚子直发疼,捂住它就扭紧眉头想要忍下来。片刻之后,她才缓了缓擦了一下眼角不知是笑还是痛出来的眼泪,“不服?”
“我什么时候想叫你服了?一个土匪还和我谈服不服,你只要招供便好,又不是书生在谈文说道,你服不服关我什么事。”
“堵住她的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别再说了。”她冲刁一使了个眼色说道。
这回不是死人了,刁一掏出脏兮兮的汗巾,走过去捏着宋玉香的嘴,就把汗巾给塞了进去。
宋玉香嘴被塞住,让衙役给拖到了外面,马德正也找了大夫过来,让他给庄柔治伤。
大夫一看竟然是女人受了伤,死活不愿意包扎,官家的事说不清,这要是看了身子,以后要是被怪罪下来怎么办!
“真是怕你了,把东西拿过来,我自己来。”庄柔无语的让刁一把大夫的药箱提到楼上,她自己来处理伤口。
老大夫有些尴尬的等着,总觉得治不治都是错,真想扔下药箱就这样离开。
城中发现匪首程一刀,这可是件奇功,马德正派回去的衙役先和熟的捕头报了这事,才又去报给通判,等他们都先带人往水月阁走之后,最后才去找楚夏。
楚夏正闲着没事在玩刚买来的鸟,边逗鸟边听完此衙役的禀报后,才漫不经心得问道:“已经有人去了吗?”
那衙役愣了愣,赶快回答道:“禀大人,两位通判大人和吴捕头,赵捕头已经带人去了。”
“就是说,你先告诉了他们,最后才来找本官?”楚夏斜眼瞧着他,微微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长漂亮的笑脸,这衙役却觉得后背发凉,好像被狼盯上似的。他赶快跪下不停的磕头,“大人,小人知错了。刚才进来便遇到通判大人他们,也不敢越了权直接过来,请大人赎罪!”
“呵呵。”楚夏拍掉手上的鸟食,坐下看着他便笑,“你的语气有些硬,看来有些后台哦。大概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小小的脾气。”
“不管到什么地方,我都要人宠着护着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完全听我的话。如果身边的人却对别人更好,那我就会很不开心,当我不高兴的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这府中的捕头衙役,几乎都是和官员沾亲带故的族人,自然是心向着他们。现在这名衙役大感不好,自己似乎要被拿来示威了,顿时吓得不停的求饶,“小人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人请饶小的一命啊!”
楚夏微微一笑,“拖出去,赏他三十板子,省得都不知道这洪州府谁说了算,一个个的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萧然提小鸡一般,把衙役提起来拖了出去,惨叫声在院外响起,听得府中众人都有些心虚,这位大人有些不好伺候啊。
“哼,土匪程一刀,真是便宜她了,竟然能遇到这样的好事。”楚夏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带上人打算去水月阁走一趟。
他走到院外瞧了眼那棍棍被萧然盯着,根本不敢放水,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衙役,笑了笑说:“萧然我们走,让他们打着。少了一下,就十倍加在他们几个身上。”
说完后一个转身,楚夏便带着人拂袖而去。打着板子的几名衙役咽了口口水,只得低声说对不住了,继续闷头打起来。
那衙役本以为可以逃掉下面的板子,没想到他们几个竟然害怕,又气又急一口气没缓过来,一下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