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南粤都市报的记者,这几天我们了解到,您与一起命案有关,网上流传着一张惊悚的照片,不知您对此事作何解释。”记者托了托镜框,用很重的南粤口音,沉稳地问道。
“第一,那张照片是真的;第二,发现死者的是我,报警的也是我;第三,谁是凶手,汉州警方已经在调查,而且初步确定了嫌疑人。”苏韬朝投影幕上指了指,画面上出现了一段视频,正是女子走上的黑色轿车,被监控录下的那一段,“至于我为何去见死者,是因为他打电话告诉我,手中掌握着岐黄慈善被恶意中伤造谣的证据。当然,被凶手捷足先登,我并没有成功见到他。”
“您的话可信性有多少?”那记者反应极快地说道,“是不是故意杜撰的?”
苏韬无奈苦笑道:“这位朋友,现在是新闻发布会,我每一句话都得为岐黄慈善的未来负责。面对这么多媒体,面对这么多闪光灯,我能做那样的事情吗?”
记者顿时语塞,遗憾地望了苏韬一眼,道:“谢谢您,我的问题结束了。”
随后一名是来自《琼金晨报》的记者提问,他在一个小时之前收到了来自于李富绅秘书的电话,银行账户上多了一万元,任务是将这个新闻发布会搞得大乱。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一句话清者自清,无法改变你们深受舆论风波的情况,你们是否能拿出证据,证明你们是清白的。第二,我简单的翻阅了倡议书,按照岐黄慈善的意思,是不是其他所有的慈善机构,都存在问题?”记者很老辣的追问道。
覃媚媚担忧地望了一眼苏韬,因为记者的问话很犀利,一般来说,采取迂回的办法,绕开问题不回答,是比较合适的处理方式。
越智浅香坐在记者中间,她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没想到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火药味如此浓烈,苏韬的一言一行,都被针锋相对,如果有一处失误,势必会引起记者们穷追不舍,明天各大新闻肯定会将事件扩大化处理。
这就是现在华夏媒体的病态,没有宽容,主观性很强,只求新闻亮眼,往往可以忽略事实真相。
“在法律上来说,谁主张谁举证!你说岐黄慈善涉及违法操作,那请你举例证明,至于往上的那些观点,都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倒污水。”苏韬言辞犀利的反击道,“还有,请问你在替我们拉仇恨吗?我们只是倡议,提出慈善机构出现的乱象,并号召同行避免这么做,而不是说其他同行都存在这个问题。作为一名记者,如果你基本的理解能力和判断力都没有,我建议您还是回炉再造。华夏有你这类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完全就是一种悲哀。”
苏韬毫不留情地反击,让在场记者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赤裸地回击!
《琼金晨报》的记者感受到身边同行眼神中的同情与耻笑,只觉得面红耳赤,心中下定决心,绝对要在明天的报纸上,将岐黄慈善狠狠地痛批一顿,同时,对于苏韬,他也要毫不留情地批判。
随后,又纷纷站出几个记者,尽管言辞大多犀利,但都被苏韬正面回答。
覃媚媚暗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有些忧虑,虽说苏韬这种直来直去地答记者问,会让人心里很爽,但因为缺少语言技巧,所以使得岐黄慈善的形象略微有些受损,没有厚重沉稳的感觉,多了一股年轻人的冲动。
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覃媚媚宣布结束之后,记者们表情各异地离开。对于绝大多数记者而言,他们都觉得这场新闻发布会挺有意思,比起如同白开水般,从开头就能看到结局的发布会而言,岐黄慈善今天举办的发布会,显然充满跌宕起伏之感。
虽然苏韬的回答方式很直接,不遮遮掩掩,但也让绝大多数记者,对苏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走下主席台,见覃媚媚表情凝重,苏韬朝她笑了笑,道:“不要担心,钓鱼已经成功。今天来参加新闻发布会,肯定有受到指使,故意捣乱的的记者,哪些人有问题,调查一下就可以得知!这是我们舆论战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