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学习更多的,才能在关键时刻活下去。何凝烟很庆幸,自己能在健身房里学到好多,黄伟国又是一个非常热心、愿意教导的领航员。
等到珍妮弗的伤口凝结了后,包上几圈绷带,继续赶路。
中午很快就到了,这座山显然比其他的要高点,这才刚到半山腰,大约到了晚上时就能进入下一座山的密林里。大家坐下开始吃午餐,好似山后面的狗叫声少了很多。那些人不是傻子,知道碰到的不是一般的角色。想要赶上他们,谈何容易。为了奖金,把命送掉,不值得。
吃到一半时,不知道什么事情,黑珍珠和黄伟国吵了起来。
到最后黄伟国微微皱眉:“你如果不愿意留在这里,可以走。其他人愿意和你的走的话,我不反对。”
这下黑珍珠不再说话,是呀,她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如果她的能力足够强,别人自然愿意和她走,只可惜,原本是她的人多,现在都快死光了。
有了这一次,黑珍珠一直气鼓鼓的样子,生着闷气。而黄伟国不想弄得队伍里气氛不好,不计前嫌。
到了晚上,终于走到了山下。黄伟国找到了一处地势较为高,比较干燥的地方,留下来过夜。
二堆篝火燃起,一处在山上,一处在山下。没有必要再隐藏,因为距离看得很清楚,如果想要追上的话,哪怕他们不动,呆在原地,也需要半天多的时间。
埃尔法坐下后,就将工具摊开,继续做箭。箭筒里的十支箭太少了,至少要二十支才行。书到用时方恨少,箭也是一样。
何凝烟和帮着一起做,做这个东西也挺费工夫的,都快睡了,才做好一支。
睡下后,何凝烟总觉得黑珍珠怪怪的,说不上来怎么回事,有时会和狄克相互看看,或许是怪在这里吧。
又是一天的开始,还有五天时间,走了二个小时后,地面上越来越潮湿。
抬头往上看,几乎看不到多少天空,树木象亚马逊雨林一样密集。当地上潮湿得开始有积水时,黄伟国停了下来。
“怎么会那么潮湿?”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床单来。
“嘶啦,嘶啦。。。”黄伟国将床单一条条的撕开。
“干什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黄伟国想干什么。
床单撕开后,黄伟国分给了大家,每人二条。但此时还是不知道,这布条有什么用。
埃尔法拿到布条后,弯腰开始将布条开始往脚上缠绕,将马靴的口和裤管全部用布条缠好,一只缠到了小腿结束,几乎要到膝盖了。
“嗯,对,就这样。”黄伟国也开始绕了起来,好似这叫绑腿,以前在抗战片里看到过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用意,但肯定是有用的,于是其他人也做了起来。
真的象热带雨林一样,到处都是泥水。水将马靴都浸泡得湿透,感觉脚非常不舒服。可也只有继续走,同样的,后面追赶的人,到了这里一定也不舒服。就看谁耗得过谁,而那些人总以为一定会追上他们的,却不知道,再过五天,他们就会消失,就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终于到了比较干的地方,珍妮弗一看自己的脚,顿时尖叫起来。在绑腿上,咬着好几条黑漆漆,类似鼻涕虫一样的东西。但这不是鼻涕虫,而是蚂蟥。
“不用大惊小怪的,它们又咬不到你,继续走。”黄伟国拿着砍刀和棍子继续往前,一边不时砍去前面的树杈和垂挂下来的藤条,一边往前走。
原来绑腿是为了防止蚂蟥咬的,看似美丽神秘的雨林,其实走在里面苦得要命。
太阳西斜时,黄伟国找到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作为野营驻地。
“来~”篝火生起来后,黄伟国帮着女人们,将一条条蚂蟥从绑腿上拿下来,扔进篝火里。用的办法很简单,从篝火里取出前端烧过的树枝,吹去火,趁着还烫,对着蚂蟥一条条的戳。哪怕蚂蟥咬得再紧,碰到热就松口了。
蚂蟥全都处理,解开绑腿。一天可以说脚都浸在水里,脱下鞋子和袜子后,每个人的脚,都泡得发白,有些磨破的皮都起来了。
“鞋子里的水倒干净,放在火旁边烘。不要烤,鞋要烤坏的。”黄伟国将脚放在篝火旁,慢慢地烘干。
如果在以前,这种苦简直难以想象。游泳一二个小时,皮肤都能泡起来,而现在一走就是一天。每个人感觉双脚都已经麻了,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
珍妮弗累得,抓着吃了一半的烤鸡,就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何凝烟看得微微叹气,硬是喊珍妮弗醒过来,吃完了再睡。两个人的年龄都差不多,以前一定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所有人都累了,天还没完全黑,就躺下休息。
黑珍珠微带着抱怨:“不远的地方不是有条河,为什么不去那里?还能顺便洗个澡。”
黄伟国背对着躺着,不理睬。
“当然不能在河边。”何凝烟回答了:“这种环境的话,河里很有可能有鳄鱼,还有食人鱼。”
埃尔法也开口了:“很多动物都会到河边饮水,特别是猛兽。”
听得黑珍珠不再说什么,是命重要还是洗澡重要?在河边露营,碰到个猛兽来饮水,那场面一定很惊心动魄。
狄克奇怪了:“何,怎么感觉你一下懂了很多,哪里学来的?”
她回答:“看了几部野外生存纪实片而已。”
“回去后告诉我什么片子,我也看。”狄克很感兴趣。
“好的。”她应付过去了。
“啊,蛇~”珍妮弗叫了起来。
“没毒的。”埃尔法捏住捏着蟒蛇的七寸,将这条长大约近一米五的蛇从树上拖了下来,抽出军刀,就将蛇剖开了。
“这~”珍妮弗恶心地扭过头。
“这蛇还算小,有些成年蟒蛇,非常的大,连水牛都能绞得窒息死亡,吃个人也没问题。”黄伟国还是比较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