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坐在那里,索性眼睛一闭,当查尔斯不存在。一个劲想让她死的男人,死去吧。
“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查尔斯言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
还能怎么样,直接宰了她吗?都已经三番五次的想杀了她,不给点颜色看看,以后还有。查尔斯的脑瓜子好使,说不定明天甚至是今晚如何让她断气的计划已经想出来了。她再怎么防,也防不胜防。
看威胁没用,查尔斯口气反而放软了:“别生气了,只要你不生气,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何凝烟眼睛睁开来了,斜着眼看着。
查尔斯坐在床边,微微叹气:“对,怎么都行!”
好!既然这样说了,她猛地拔下输液管的针头,对着查尔斯的手就扎了过去。
“将军!”其他所有人都一惊。
但查尔斯没动,一动都没动的让她把针扎在了手套上。
扎完后,她往回一躺,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将军!”医生和护士都围了过来,一个医生还高声叫着“来人”。
门外站岗的二个士兵立即端着枪冲了进来,查尔斯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要过去帮查尔斯,查尔斯却说:“先帮她处理一下。”
何凝烟这才看到她拔出针的地方,正在往外渗血。
护士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用一个棉花团压住了针孔。看到查尔斯坐在那里,也板着个脸,鼓起勇气责怪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将军刚才为了你多担心。”
你知道个屁,这些事都是他整出来的。就拿着针刺一下算不错了,如果有刀,早就捅上去了,反正只要不刺脑袋,他死不了。
查尔斯好似不领情冷声命令:“全都出去吧。”护士也只有跟着二个医生走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查尔斯坐在那里,声音放柔和了许多:“是我太着急了,你不知道这五年里,我多难熬。做得确实过份了点,我道歉,不要再生气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一直这样生气着。”
这个男人太有语言技巧了,给了台阶,还提醒以后日子很长。如果再生气下去,于事无补之外,说不定让查尔斯恼羞成怒,真的辣手辣脚的使手段,随便哪一招挥过来,都是够呛的。
还能怎么样?快点顺着台阶也软下来吧,再硬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她看到查尔斯的手背上还深深插着针,于是慢慢坐了起来,按着手套,轻轻把针拔了出来,声音更加轻:“疼吗?”
二个字就让笑容在查尔斯嘴角舒展开来:“还是有点疼的。”
“你就不知道躲吗?”压着被刺的地方,她反而责怪过去。
查尔斯笑意更浓:“知道你不忍心真的伤害我。”
何凝烟白了一眼,咬牙切齿着:“再有下次,往眼球上扎。”
“好,好的。”查尔斯笑着。伸出手,握住了她一直压着伤口的手:“不用了,我受再大的伤,都能好。”
并且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胸口,很认真地看着她,好似许诺般:“哪怕你受再大的伤,我也能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