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想右上角一勾,满是不屑和傲慢,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道:“笑话!”可这两个字刚说出口,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本来还洋洋得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傲慢,一下子就变成了恐惧和泄气。
“怎么不说下去了?”见他脸色,大概就能猜到他已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御龙玉牌的事情,只有我,公孙大人,还有鲍国安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现在那份傲慢,不屑,和冷笑,霍瑾通通还给了这个孝义丧尽的魔鬼。
清珐懊悔地闭上了眼睛,鼻息重重一叹。
“在场的各位,有谁知道,我身上有御龙玉牌的?”霍瑾故意大声道。
众人呆滞,都是惊恐,然后他望望你,你望望我的样子,谁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霍瑾起身,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然后站在了鲍国安的身前,俯首看着低头不语,后悔不已的清珐道:“怎么样?还要给自己辩解吗?”
话问出口,霍瑾并没有立刻得到鲍国安的回答,而是听见了鲍国安说:“还不是我自己说漏嘴了,若我不着急说错话,你能有什么办法证明我是鲍国安?”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外面又是一阵哄闹,霍瑾只当是自己听到嗡嗡嗡而已,一概不顾,蹲下身,与鲍国安双目持平相看,冷笑道:“把你丢到你老家,我看父老乡亲还认识不认识你。”
“哼!”
其实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破案有时候不需要搞太复杂,绕来绕去,人反而是被闹疯掉了,简单直白一点,心中清楚,脑袋清明,也无法被反驳。
“我想现在大家应该非常清楚,鲍国安就是清珐,清珐就是鲍国安这件事情了。”她站起来,继续说道,“也应当清楚,金岭寺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鲍国安是怎么混到金岭寺成为众人视线里的清珐的。”
大家都是点点头,这么可怕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这个小小的秋安县,也让他们见识到了。
“我搞不懂,好好的县令不当,非要搞这么大的事情,害死这么多人,你心里变态吗?”霍瑾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事情。
这样的现象,不仅仅出现在了鲍国安的身上,而是出现在了很多人的身上,他们明明可以过得很好,明明可以享受到天伦之乐,却偏偏因为一己私利,或者黄粱一梦,最后败得败,坏得坏,毫无征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鲍国安悻悻然地说道,说完也是一笑,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我从小就穷鬼,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我当然会见钱眼开。”
“所以……你就替朱能卖命?”
“你想听故事?”他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冷面道,“我饿了,我要吃饭,我也渴了,我还要喝水。”
这画风转得太快,很多人都没搞明白,这鲍国安突然说这么个话是不是在找抽,结果就看见霍瑾非常自然,非常好心地点点头,“行吧,给你吃点喝点。”她又转头问朱能,“你呢?要不要?”
“哼!”朱能撇过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地面,活脱脱既是一个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