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呼吸。

苏白白的脸色灰暗了下去，眼中也失去了光彩，她怔怔地看着库比苍白如纸的面孔，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库比死了，被玄魁杀死了。

苏白白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玄魁杀了库比，这个现实让他怎么接受？

紧闭地房门打开，高大地身影从房内走了出来，他站着那里，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女孩，眼中浮现出灰色难明地光芒。

“白白。”玄魁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对不起。”

对于苏白白，玄魁的感情很复杂，明明之前两人是不死不休地敌人，却在苏白白和他一起回到六十年前地时候发生了意外，苏白白失忆了，将他当作了她的父亲。

千年前的记忆虽然模糊，有些却依然深刻在心底，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和苏白白重合在了一起。

因为这一声爸爸，哪怕她恢复记忆时下手对付他，他都不忍心对她出手，在被毛小方他们困住的时候，他有机会冲出去，却因为怕伤到她而没有动手。

哪怕，他可能会因为那个阵法而失去性命。

玄魁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中，这千年间的记忆一一浮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变成了无数地怨灵纠缠着他，缠绕着他，将他朝着地狱里面拉去。

他挣扎着，将那些怨灵撕扯成碎片，可是那些怨灵们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哪怕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能被那些怨灵们拖了下去。

黑暗席卷了整个世界，这种无能为力地感觉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尝过了，无边的黑暗翻涌着，一丝亮光出现在黑暗之中，那光芒如同明灯一般指明了道路，那些紧紧绑缚着他的力量渐渐松了，他用力挣脱了那些怨灵，朝着拿光芒走了过去。

**

“对不起。”

这一声，唤回了苏白白的神智，她仰着头，看着站着那里的玄魁，他现在的模样，没有一丝僵尸的样子，就像是普通的人类一样，可是哪怕他的外表在像人，也改变不了他僵尸的本质。

邪恶，嗜血，杀戮......

“为什么杀了他？”

苏白白喃喃地开口，像是在质问，又像是疑惑，秀气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玄魁，眼中却是一片空无。

“为什么杀了他？”

“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玄魁说不出任何话，他只是遵循了他的本能，寻找可以让他恢复实力的血食，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对于苏白白，会如此重要。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