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师父,您不是说谈心么?”
“这只是开胃菜,你给我把皮绷紧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魔鬼式训练!回去给我多吃菜,多补钙,怕你骨头不硬,被我一脚踢碎!”
气出完,他拍拍手儿,回到大马路,一把抱起人儿。
“滚滚滚——”沈佳妮挣扎不已。
辰穆阳嘟囔说,“你再拖,不怕小白撑不住?一命呜呼?”
对哦,林韵楠还等着转院呢!
沈佳妮嘟嘴说,“那走吧!”
这一路,他都抱着她走,也不说手酸?一路走还一路哄,只要那皮青脸肿的家伙不再碎嘴,他能把她哄消停。
“宝贝儿,别生气啦,小羽他有哥护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能说啥?小的不听,大的也不听。她一个人光生闷气,有啥用?
纠结了老半天后,沈佳妮嘟囔句,“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唷?”
“嗯,放心吧。”
进了村子,深更半夜夜深人静,没人出没。走了两条街,沈佳妮轻呼一句,“我认得了!这条路我认得了!那边是那胖大叔的家,阿楠在小黑哥的医院里,咱们走这边!”
小黑给林韵楠屁股上扎针。
林韵楠头一抬,一声闷哼,“嗯——昏迷的时候就想说了,你打针的手法怎么这么粗鲁?”
“呵,我向来都这样的啊。把针往肉里扎的感觉,就是要这样凶狠才过瘾嘛!”
这骚年是个虐待狂啊!
林韵楠吐气问,“你给我弄的药,正规不?”
“有些是正规的,我去镇上大药房里买滴。”
“那还有一些呢?”
“自己割得呀,这边山里,草药不要太多哦,他们城里的大夫也来咱们山里采的嘛!”
“关键是药性——我觉得我一直不退烧,是因为你没有用对药!”
“你在质疑我吗?”小黑拿起针尖给他晃了晃。
林韵楠脸一黑,“别拿针恐吓我,我是吓大的,不吃你这一套!”
扎——
“啊——你还真扎啊?二次针尖,会败血症的你知不知道?”
“你没看见我刚用酒精擦了一下啊?放心吧,偶尔一次不会有事的啦!”
“你妹的!”
小黑哼着曲儿整理工具中。
嗦嗦——
嗦嗦——
什么声音?
小黑撩起门布,去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东西,回头进屋。
刚抬头,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顶在他眼前。
乌黑的大眼骨溜溜的转啊转。
这个是?
传说中的?
手枪?
小黑头一侧,绕过铁杆子,盯着那举着枪把子的男人,吭气问,“你是城里人呐?我认识你么?拿枪对着我干嘛类?”
男子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脑袋瓜子,笑容甜美灿烂,“HI,小黑哥!”
小黑一懵,“呀,妹子!”
辰穆阳听得有点稀里糊涂,“什么情况?小子,你几岁了?”
“二十三呀!”
“那你怎么叫她妹子?她比你大四岁呐!你该叫她姐!”
“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叫我哥,我的辈分是最大的,看见姑娘我就喊妹子,看见男的我就喊小弟。”
“……”
内屋,林韵楠气憋憋的喊,“老板,那小子扎我屁股,你要给我报仇啊!”
辰穆阳绷着脸问,“你是偷渡团伙的头儿?是你组织经营的黑社会?”
“哪有,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医生。就差了个医生执照而已!”
“你妹的!”林韵楠吭气吆喝,“这玩意儿也能差?”
“你不是被我救活了么!”
“吊着我一口气,不上不下,也叫把我救活?我还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高烧不停呐——”
“谁让你受那么重的伤啊?”
辰穆阳把枪一收,问,“我说我要把他带走,你有意见没?”
“意见倒是没有……之前允诺我的事儿?”
“八百万?”
“啥八百万?这俩大叔可真够黑的,我劳心劳苦给他动了三次手术,竟然连一半也不分给我。太小气了!”
沈佳妮眯眼一笑,“不是还允诺你,给你做个户籍的嘛!”
“要户籍有啥用?我在这里,没户籍也活得挺好的呀!”
“可你想出村子的话,没户籍,你怎么去大医院里实习?怎么考医生执照?”
“呃——”小黑琢磨了下说,“行行行,那就随便给哥弄个户籍啊什么的吧!”
辰穆阳脸一黑,“挺会装大爷的嘛!”比他还能装。像是天生就欠了他似得。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林韵楠的份上,不然他早就一拳头K上去了。
辰穆阳吱声说,“等会儿直升飞机会飞过来,你帮我抬担架,把他抬上去。钱和户籍,到时候我再派人送过来。”
“成!”
辰穆阳联络了直升飞机,把方位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