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啊,而且他体内的不要脸因子肯定还会被催化成某些不可描述的动作,所以她怎么可以放任他听见这种罪恶的声音呢。
虽然小姑娘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她似乎捂得太过用力,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商亦衡的耳朵,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把那些不该听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好在最后的结果也算是没有辜负闻雯文的良苦用心,因为耳内的轰轰声几乎盖过了那些不干净的杂音,把不好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商亦衡低头望着还在白费功夫的人,也没有阻止她什么,神色如常地面对这番没头没尾的举动,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知道自己又被划分到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列表里面,却难得有兴致陪小女孩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得轻叹了一声,语气怅然地问道:“怎么,不怕吵到你的手了?”
“……”这是在为了刚才的事暗讽她么?
周遭天沉地暗,昏黄的光线就像是一个能瞒天过海的谎言,将商亦衡冷峻而刚硬的面容伪装成了柔和的线条,一切都真实得让人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差点被迷惑的闻雯文强忍住想要自我反省一下的*,心想这么记仇干什么,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只会用这种不要脸的套路么!
她鼓了鼓脸颊,打算堵住商亦衡的嘴巴,却又腾不出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撤下一只手来,另一位不速之客却提前帮她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可是闻雯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庆幸,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她的手机铃声,而且出色的音质音量直逼国产老年手机,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嗯,日常作死(1/1)。
最后的她还是立刻放下了捂在商亦衡耳朵上面的手,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按掉了铃声。
尽管如此,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空气在安静了一小会儿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走得不算快,但是越来越近,似乎只差几步就要拐过这最后的一道弯了。
俗话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而闻雯文又一向喜欢跟着俗话说的走,见情况不容乐观,本来都打算扔下商亦衡拔腿就跑的,可惜前面的路被一面墙堵死了,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起飞失败的人只好又重新降落在了原地,来回踱着,急得脑袋都快冒烟了,心想自己明明是一个安分守已的老实人,怎么还反倒比做坏事的人更容易心虚呢。
这个疑惑在她看见身边的商亦衡后得到了很好的解答,因为脸皮薄的人都已经快急死了,只有脸皮厚的人还在事不关己地看着脸皮薄的人。
独自着急的闻雯文想不到还有什么自救的办法了,很想双手反抱着自己,再背对着躲在角落里,然后这样就可以营造出她也正忙着和人做不可描述的事的假象了。
说实话,走投无路的她最后也真的差点就这样破罐破摔了,好在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现成的道具,这才没有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在看见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后,闻雯文也顾不上之前的那些顾忌了,一个箭步向前,先是自个儿贴着角落站好,见商亦衡还站在原地,又把他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还顺便语速极快地小声解释道:“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想不被发现的话就只能假装我们也在做嗯嗯啊啊的事了。”
说完后,闻雯文还是嫌他站得有点远,一只细胳膊干脆直接圈住了他的腰,男友力max地把他一揽,直到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只塞得下一张纸才满意,最后提醒道:“记得尽量演得逼真一些,我相信你可以的。”
商亦衡全程没有开口说话,任由她把所有的动作姿势都安排好,听见这句话后,还十分配合地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向了自己,俯身欺在她的耳畔,缓缓道:“要多逼真?”
“……”嗯?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他上扬的尾音就像是春天含着风打旋儿的柳絮,勾得人丢了魂,闻雯文又分了神,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传神地表达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只能和他胸口的纽扣玩着大眼瞪小眼。
等反应过来后,她慎重地想了想,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反正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就这样站着都可以,也……也不用太逼真就是了。”
见她也说不出具体明确的要求来,商亦衡只好按照自己的标准来拿捏尺度,身子又朝她靠近了几分,薄唇有意无意地轻轻碰着她滚烫的耳廓:“这样?”
虽然他的嘴上还在问着,可手上的动作倒没有停下,顺着漂亮的脊骨一路向上,就像是在探寻着哪种姿势才最符合闻雯文所说的“逼真”。
道行尚浅的闻雯文又被这不走寻常路的套路杀得片甲不留,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在了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耳朵上,已经无心再去听他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这节奏和预期的有点不一样,她是不是又把自己带沟里去了?
闻雯文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中断这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闹剧,却发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熟悉的男声,正在愤怒地质问道:“闻雯文,你为了拒绝我,居然不惜这样糟蹋自己,还敢说对我没感觉么!”
“……”这位大哥的逻辑思维简直严谨得让人五体投地啊。